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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一笑，杨志新逗趣地道:“夜鹰，比起啃那肥皂一样的压缩饼干，蛋糕应该好吃多了吧？”

“那还用说。”曹昌打了一个饱嗝，煞有介事地道:“压缩饼干硬棒棒的，味道又差，啃起来还费牙齿，蛋糕又松又软，味道甜甜的，还有一股核桃的香味，当然好吃。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差，看到有的同学带着面包或者蛋糕来上学，我馋得直流口水，真恨不得抢过来啃一口，谁让我父母都是工人，工厂效益差劲，工资微薄，只能勉强糊住一屋老小的嘴巴。”

“你不会是在说我吧？”邓安国慢慢地咀着食物，笑盈盈地望着杨志新，说道:“他是在说我，读书的时候，班上就只有我一人爱带着蛋糕和面包去上学，因为我家离学校大远，早晨起来顾不着吃早点，我妈就把蛋糕和面包，或者苹果，桔子，香蕉一类的水果塞进里，背到学校里当早餐吃。”

心头一惊，杨志新讶异地望着邓安国，笑呵呵地道:“这么说你和夜鹰不但师出同门，还是同班同学？”

“不错。”邓安国把水壶送到嘴边，啜了一小口桔子水，一抿嘴唇，说道:“我们是地地道道的同门师兄弟，不但在一个师父门下学武，还在一个班上学文。”

说起来曹昌是邓安国的师弟，实际上邓安国的年龄比曹昌还小一岁，两人在初中的时候是同班同学，曹昌经常跟邓安国一起玩，无意中被传授邓安国少林武术的师父慧眼识中，认为是个可造之才，便收他为第二个徒弟，于是他便成为邓安国的师弟。

邓安国去过几次曹昌的家，对他家的景况还是很清楚的，他父母都是一个国有小工厂的工人，家里除他外还有一个弟弟，爷爷奶奶都还健在。由于他父母所供职的小工厂效益极差，几近倒闭，收入自然微薄，家里的经济条件拮据也就理所当然。

邓安国清楚地记得，曹昌一家老小六口人挤在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屋子里，本来就非常狭小，三张床一占，活动的空间便更有限了，屋里再一支桌子，打个转身都很困难，因此做饭都必须在楼道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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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你真有出息

父母都指望着曹昌能够专心读书，将来考上大学，有个体面的工作，好改变贫困的家境，可是曹昌偏生不武却相当的刻苦用功。邓安国是班长的尖子生，受曹昌的父母所托，牺牲掉很多的课余时间，生拉硬拽地把他按到课桌上，为他补习功课。很多时候，邓安国讲得口沫横飞，他却昏昏沉沉，心不在焉，气得邓安国恨不得揍他一顿。

在邓安国耐住性子，呕心沥血地辅助下，曹晶的功课总算勉强跟上，成绩只能算过关。后来邓安国以特别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级重点高中，曹昌却只能在一所职业高中学习汽车维修技术。

有一次，陆军学院放寒假，邓安国专门跑到曹昌家里去探望这位同学加师弟，才知道他职业高中毕业后，在一家汽车修理厂上班，工资还勉强过关，邓安国为他感到很高兴。

他父亲见邓安国穿着军装，心里异常羡慕，便问邓安国，你在当兵？

邓安国点点头，说在陆军学院上学，是军校大学生。

他父亲用仰慕的目光注视着邓安国，由衷地赞叹，小伙子，你真有出息，今年征兵的时候，我一定要曹昌报名当兵。

邓安国不解地问，大叔，曹昌现在职业高中毕业，学有技术，又找着了工作，收入也不错，不如就让他辛勤的工作，攒点钱，结婚生子，安居乐业吧？

他父亲可能对军人这个特殊群体情有独钟，可能实在太过艳羡邓安国穿军装的飒爽英姿，也可能是望子成龙的心切太过强烈，以致迫切想儿子复制邓安国的成长道路，愣是认为当兵能吃皇粮，若是考上军校，将来当上军官，注定一辈子端铁饭碗。

后来曹昌在父亲的强迫下，无可奈何地辞掉原本已经得心应手的工作，参军入伍，就他那个学习成绩，考军校确实太勉为其难，一连两次，全是完败告终。好在他武术根基深厚，军事素质过硬，在全连士兵当中脱颖而出，深受连长的赏识，先后担任副班长，班长，顺利获得超期服役的机会。

去年邓安国去军区所属各野战师步兵连挖墙角，无意间和这位老同学加师弟重逢，听到连长说曹昌的军事技能不但全连名列前茅，即使在全团也是矫矫不群，邓安国非常欣慰，问曹昌愿不愿去军区侦察大队？

曹昌迟疑不决，半晌无法明确表态。

邓安国问原因，曹昌说连长很看重他，全连绝大多数战友跟他关系非常亲密，舍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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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那玩艺儿子，想着老子就反胃

邓安国本来决定不挖曹昌走了，谁知那个连长却帮助邓安国做曹昌的思想工作，勉励曹昌去军区侦察大队当侦察兵，杀敌报国，建功立业，因为他觉得曹昌是个干侦察兵的好材料，放在步兵连太屈才。就这样，曹昌追随邓安国当起了侦察兵，军事素质在侦察大队一连属上等水平，今次跟随师兄出任务是他从军以来，首度经受实战考验，表现还算可圈可点。

“难怪他的武功好俊，原来是魔鬼刺客的师弟，还真是没看出来呀。”杨志新喜眉笑脸地瞅了瞅曹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