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八章 (1/2)

袁星野带着大军离开幽州，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主帅的行辕就在最前方，夏子墨站在幽州的城墙上，看着下面数不尽的将士。

袁北看着面无表情的夏子墨，低声道“大人，城上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夏子墨摇头，默默的看着下方从幽州城内源源不断出来的人们。在她看来，这个幽州就是个巨大的怪物，在吞吐着所有人。这一去，三十万大军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大启，也为了袁星野，这一仗一定要赢。

不过，就算输了，夏子墨也希望袁星野可以活着回来，就算其他人都死掉。若让她在袁星野和三十万人里面选择一个，那么夏子墨选择的无疑会是袁星野。其他人，都和她无关。

东南西北四人都站在她身后，越来越觉得看不懂这个看似温和的夏才人。幽州的风还是带着几分冷意的，吹乱了夏子墨的黑发。四人不知道为什么，都觉得有种压抑之感，便也不再言语，静静站在一边陪着夏子墨。

不管怎么说，夏子墨和袁星野的关系，呃---这么说来，他们要叫夏子墨什么呢？夫人？想到这里，四人同时 恶寒了一下。

程荆走上城头，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夏子墨看着远处的军队，而其他四人就默默的站在身后。

见到程荆，袁东道“程将军---”程荆点点头，走到夏子墨身旁，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夏子墨听到袁东的话，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问道“程将军身子可好些了，不知来此有何事？”

程荆垂目道“末将愧对监军和袁将军，不能随军，故来此想送一下将士。”

夏子墨点头“难得你有心了。”她抬起左右，袁西立刻将手中的狐皮披风披在夏子墨身上。

“本监军先行离去，程将军身上有伤早些回去休息吧，如今犬戎新败。将军可多休息写时日。”

说罢夏子墨转身离去，四人缓步跟上。

程荆看着夏子墨离开的方向，面色阴晴不定。手指无意识的收紧，只觉得这幽州的风，果然是冷的厉害。

虽然夏子墨原本不通军务，但是这些日子在袁星野身边，也学了很多，加上东南西北的帮助，这幽州城防也紧紧有条，有了大军驻扎。幽州也渐渐恢复往日的繁荣。

话说野利合带着他的大军一路向北而去，因为没有粮草，虽然饿着肚子，但是也大大的提升了行军的速度，犬戎军以骑兵为主，步兵只是很少的部分，一路急行，很快就看到了黑风城。

“开门！”野利吉大吼。城门上的人看见是他们，连忙放下吊桥。一时间马蹄声震天，众人纷纷冲进了黑风城。回到黑风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点伤员。

此次犬戎原本有二十一万人，和野利合一起回到黑风城的只有大约十八万人，还有几万人的伤员。

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野利合的脸色非常难看。

军师拿过野利合手中的清单，淡然道“大汉可知道为何只回来这么少的人？”

要是别人问，野利合早就发怒了，但是他一直对军师有种不知道为何而来的恐惧感，而且军师也确实很厉害。他对于军师完全不敢发火，只好闷声道“是本王思虑不周，才会致使今日祸端。”

军师摇头“我并不是要大汗说这些。”他指着单子上的伤亡数字“其实那一战虽然我们败了，但是主力还在，可以说我军并没有伤筋动骨，虎师在守卫京师，而其他的主力也还在。两方交锋的时间并不长，死伤也不多。据臣估计会有大约万余人左右因为跟不上骑兵的速度而落在后面。”

野利合无奈“那按军师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军师淡淡道“依臣之见，就此什么都不要做。”

“什么？军师可是叫本汗对属下将士生死不闻不问？”野利合怒道。“若是如此，本汗如何有颜面面对我犬戎子民？”

野利合震怒异常，“军师为何不早些和本汗说，何况本汗不是已经下令让骑兵带步兵一起离开的么？”一手拍在身旁的桌子上，上好的檀木桌一分为二，缓缓的倒了下去。

满屋子的将士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野利合本就是暴躁之人，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到他的眉头。

倒是军师丝毫没把野利合的怒气放在眼里，“大汉爱护将士之心辰可以理解，但是若是这个时候前去搜索救援，不禁不能把失散的士兵救回，若是遇到袁星野的前锋队伍，就得不偿失了。还望大汗明鉴。”

野利合看着军师，有气也不敢发作，屋子里压抑的厉害，半晌之后野利合才道“本汗一定要去救援，不能让我犬戎将士白白牺牲。”他拿起手边的长枪，高声道“那位与本汗同去。”

“末将愿往。”几个将领跳出来，胸脯拍得噗噗作响。野利合高声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将领，点齐兵马，我们马上出城。”

“谁也不许去！”军师拍桌而起“大汗，这是因小失大。若是出事，你让臣如何同老可汗交代，今天谁也不许出了这间屋子。”

对于军师，每个人都有些畏惧，倒是野利合笑道“军师，本汗知道你的对的，但是若是不去救援将士，就是得了这天下，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坐拥。身为王者，不就是要和臣民同甘共苦，患难与共么？虽然说王者要以大局为重，但是若是连眼前的人都救不了，还谈什么大局。”

“可是---”

“走---”野利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