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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底下捞出条皱成球的褐色丝袜时，再度闻到了那股令我下体血脉贲张的味道。那条裤袜有好几处被勾破的痕迹，上面闻不到穿过的汗味，最后次穿过之后应该是有好好地清洗过，或者至少最后次穿，也没有穿多久；我沿着裤裆处、臀部、大腿的位置点点地闻，都找不到那个味道是从哪来，最后终於在鼻子顶着袜子的脚掌部分时，闻到那股味道－而且特别浓烈。那股丝袜的味道混着杏仁臭的腥味，下子让我脑袋发热，我点也不犹豫地就吸着这股味道自慰了起来，shè_jīng在另外条从箱子里翻出来的开裆裤袜上。

难道妻子穿着这双裤袜时踩到什么了吗？不可能吧。更不用说这些款式可疑的衣物了，肯定有什么问题。但从妻子搭那辆别克回家时毫不遮掩点都不心虚的样子，又很难说是跟那辆车有什么关联。所以我在把从墙壁的夹层翻出来的箱子收回去后，决定到妻子公司附近等妻子下班。虽然我看过了别克轿车载她回家，但从未看过她上车，也已经好多年都没有接过她下班了，或许可以藉此看出什么额外的线索也不定。我在妻子正常的下班时间之前提早半小时到，在对面的便利商店里鬼混了快个小时，才终於等到妻子走了出来。妻子样踩着高跟鞋穿着把臀部包得紧紧的套装跟褐色裤袜出现，踩着急切的脚步赶向地铁站。从妻子准时下班可以猜到，这天大概是正常去接儿子的日子，果不其然，妻子直接搭着地铁到幼儿园附近，又走了十几分钟的路接上了儿子后回家。这天晚上，妻子的底裤上什么味道都没有。

隔天早上，我接儿子上学后，便火速把车开回了社区附近出入必定会经过的路口附近停着，等着妻子上班经过。就在我看着时间已经超过妻子“应该”上班的时间过了半小时后，别克轿车出现了－原来妻子并不是下班后上了车，而是上班的时候就直接搭上了车吗？又或许，妻子根本没有上班？我发动了引擎追了上去，别克轿车不只没有载着妻子到她公司，更越过了半个城市，来到了市区的另侧。我原先害怕被妻子看到，只敢在别克轿车后面四台车的距离跟着，没想到要经过上个路口时差点被红灯拦住，只好油门踩往旁边超车抢黄灯追上去，就这样不小心开在别克轿车的左后方。

我透过别克轿车后座的窗户看到了妻子的样子，她还是跟平常样穿着套装，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表情也只是挂着张般上班族通勤的疲倦脸孔，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情绪。别克轿车的后座就坐着她个人，而前座果然是个穿着黑色立领西服，副司机模样的中年男子。我路跟着到了旧城区，妻子乘坐的别克轿车就这样开进栋有点陈旧的十多层商业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由於停车场禁止外车进入，我便把车停到附近，徒步走到大楼门厅外往里面瞧－只是个十分平凡的陈旧商办大楼，里面的楼层大致上被三间公司分佔，其中两间是没什么名气的传统产业，但有间是算是跟我前公司同产业，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对手，甚至可以说以前有点瞧不起他们。

我就在停车场附近的街口等着

，过了阵子别克轿车开了出来，我追上去看才发现妻子并不在车上，还在那栋大楼里。於是我就在车里守株待兔，并且作了要等上整天，直到傍晚妻子才会出现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就在接近下午五点时，妻子直接从大楼的门厅走了出来－但是却不是穿着早上出门时穿的套装，化的妆也完全不同，若不是结褵多年的枕边人，我说不定可能根本认不出来。妻子穿着那天我在墙壁夹层中找到的箱子里的衣服－套水洗丝材质的亮面廉价白色连身裙，腿裹着肉色丝袜，配上双有着廉价水钻装饰的蓝色防水台高跟鞋。化妆更是浓妆艳抹到让妻子看起来活像是老上了五六岁，整个搭配俗艳到折煞了妻子原本清秀出众的美貌。

我戴上口罩，隔着几十公尺的距离，看着妻子走进破旧的街区，这个曾经在几十年前曾经繁荣时的区域，现在只剩下破落的商店街、在公园里流连的游民，还有各种提供底阶层劳工娱乐的声色场所跟柏青哥店。就在我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以防被妻子发现时，个不留神，妻子似乎闪进了处小巷，不见了踪影。我害怕贸然跟上去拐进巷子会跟妻子撞个正着，便开了手机查了附近的地图，从巷子的另侧绕了进去－这条巷子里，开着几间昏暗的旅社跟有着诡异招牌的“卡拉ok”，而就在这些招牌陈旧歪斜的店家附近，站着个个穿着类似妻子俗艳装扮的女子。这些女人有的老，有的年轻、甚至有的似乎是东欧的女人。这些女人，是流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