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原来如此 (2/3)

“他……他怎么……”乌丫傻眼了，怎么除了自己还有人做事这样不靠谱的呀？而且还是看上去这样温和秀气的大哥哥，真真是想不通啊！她转过脸来刚想开口，却再度合不拢嘴了，一直来不及收回的手指顺着眼前人影的行动轨迹跟着划了个弧度：“九……九姐……你又是做什么？”

“呵呵……我好像也想起来有事情没有做完。”九九干笑着蒙混过去，尽管有着多年的骑『射』锻炼，可是毕竟不会功夫，这个看上去很好爬其实也很好爬的窗台，还是让九九忙了一头汗。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在自己手臂上助了一把力的杜若，低头道了谢。再看向梁栎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放软了声调，脸上的笑意却灿烂了起来：“我要跳下去了，你要接住我！”

十几年前，他们还是稚子孩童的时候，手拉着手瞒着那些宫女太监，一起去嘉兰宫里偷摘树上的槐花。那个时侯九九便也是这样，蹲在树上抱着树干朝着她笑，嘱咐他‘一定要接住我哦’的话语。

彼时他又小又瘦弱，爬树不行让小姑娘上树就已经很尴尬了，因此九九让自己接住她便信誓旦旦的答应。所以小姑娘环着满身花瓣纵身而下的时候，即使开始时总是被砸得他头晕眼花的，他也尽量将她受到的伤害减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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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带着清浅的笑意从窗台上纵身而下，裙裾在急速下降的风中发出欢快的声响；站在底下船舱里的公子也带着笑意，张着双臂看她从天而降。然后，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我接到你了。”

因为从天而降的冲击力，船身不可避免的巨雷晃动了起来，但是梁栎的身子很稳，怀抱更安稳。

九九落在他的怀中，仰着脸对他笑着：“你看，我早就说过，终有一天，你一定会好好的接住我的！”

那个时候他还小，虽然用尽全力，仍旧不可避免的让两人滚做一团。即使自己想要护着她，九九还是会因为磕磕碰碰带出些淤青痕迹来。

他自责得不得了，只觉得天底下没有比自己更无用的哥哥了。这个时候九九就会扬起小小的像是花瓣一般娇嫩的小脸：“三哥三哥，总有一天你会接得很好很好的，不管九九有多重变多胖，你都可以很轻松的将我接住——虽然九九觉得你现在已经接得很好了！”

乌丫趴在窗台上，傻傻的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两人，忽然很羡慕的叹了口气：“……唉，忽然觉得，他们两个，才是最般配的那个……”而且两人都生得那般花容月貌的，在这样青山绿水之中，环抱着立在那碧波『荡』漾的碧水之上，看上去真是比那神仙眷侣还要神仙眷侣。

她在这边这样叹息着，却完全不知道身边人骤变的气氛是为了什么，因为此时还有更值得玩味的事情：“九姐，你们为什么还不走啊？”因为看了“公子小姐前后‘跳窗’，湖心深情相拥”的戏码之后，难道接着上演的不应该是神仙眷侣相携离去去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的好戏么？为什么九姐和那个好看的穆公子两个却是安静的坐在小舟上，没有任何动作呢？

“因为……”九九低着头，扶着额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怅惘外加几分遗憾：“算错了一步就算了，结果小时候还不够机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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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安稳的向前滑行中，船客的位置坐着小时候不够机灵没有学过划船结果差点被搁浅在湖心的九九和梁栎，他们对面坐着正惬意欣赏湖光山『色』的薛拥蓝。

他的姿势很慵懒，他的笑容很灿烂，他的表情更是十分舒适。

九九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喂，衡芷已经划了很久，应该轮到你了。”

薛拥蓝闭目仰脸享受着温暖舒适的阳光，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我觉得，在他自己没有开口之前，某些连船桨都没有『摸』过的人，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

哈！她到底是还记得，方才说出他们两个不会划船之后，下一秒船中就忽然多了个人——这厮难得的不是带着一脸似要勾魂的欠扁笑意而是端正了神『色』静静的说了这么一句：“我倒好像是学过的样子，因此好心和你们一道走吧！”

真的当她没有注意到么，那样掩藏在安静的表情下得意非凡的样子？

只是……

事情为什么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

薛拥蓝跳下来之后，杜若公子居然也一撩长袍，轻飘如一片竹叶似的落在了刚好还能再容纳一人的小舟之中。居然也是没有带着笑意的，只是静静的敛了眉目，淡淡的说了一句：“衡芷也刚好想起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忘做了，因此，乌丫姑娘，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小心些。”

“啊，刚好，衡芷正好是在船夫的位置，那么，你就先划一段吧！正好之后若是累了，我来换你好了。”听听，这是当时薛拥蓝说的话。

杜若公子也不推辞，一手撩起袍子坐下，一手却是执起船桨：“好。”

不得不说，杜若公子这样的人，就是做像船夫这样苦力的事情，也是万分的优雅。

小舟划出好久了，才看见一直僵在那里仿佛石化的那尊石像，终于有了一丝裂缝：“……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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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的回答，之前一直安静的划着船没有任何怨言的杜若公子，忽然停下了手中的船桨，看着薛拥蓝道：“忽然就觉得手有些酸了，反正就要到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