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人生无常 (1/2)

看到张老一家子因为自己的到来忙里忙外周云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也没有阻止对方。因为这是对方的一番好心，要是拒绝了反而显得有些客套了。

“张老让张婶他们一块过来吃吧，不然这一大桌子菜我们也吃不完啊。”

周云看着有些破旧的桌子上摆着五六份菜说道，上面并没有什么大鱼大肉，都是一些家常菜，张老自家院子里种的。不过对于一般的农户来说这已经不亚于过年了。

“唉，不用，让他们在厨房随便吃点就行了，咱们今晚慢慢聊。”

张老摇着头拒绝了，他认为这样是不礼貌的行为，不过在周云的坚持下对方最后还是把张婶他们叫了上来。不过他们显得很拘谨，小心翼翼的低着头扒饭，也不说话。

周云见张老的孙子眼巴巴的望着桌子上的鸡肉却不敢动手的样子有些心酸。

“来，你叫虎头是吧，吃块鸡肉。”

“虎头不吃，这是爷爷请哥哥吃的，虎头吃青菜就行了。”小家伙看着碗里散发出香味的鸡块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摇了摇小脑袋拒绝了，然后偷偷的看了看张老。

小家伙的动作哪能瞒的住周云，于是微笑道“呐，这是哥哥请你吃的，没事哦。”

“谢谢哥哥。”小虎头听到后见自己的爷爷的母亲没有反应便抓起肉块啃了起来。

“孙子不懂事让庄主见笑了。”

“没事，小虎头很乖的，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听话，经常挨揍的。”周云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在孤儿院你皮实样子，三天两头被院长抽屁股怀恋的道。

人们常说饭桌上是最能拉进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的，这句话并没有什么错。慢慢的张婶和虎头的娘亲也没有最开始那样紧张了，也放开了至于小虎头则没有大人那么多的想法，只是一个劲的和桌子上的饭菜较劲。

他们吃完以后便下去了，玲儿下桌以后便和她们聊了起来。

“来，咱们继续喝。”

张老继续往周云的碗里倒酒，农家没有那么多讲究，专门用盛酒的器皿。只图一个喝的痛快。酒是庄户自家酿的，因为是粮食酒度数并不高，看起来还有些浑浊。不过尝起来味道挺好的，像米酒一样。

“张老，我看你也喝的差不多了，要不就这样吧？”周云见张老的脸色已经还是泛红了，而且说话还有一些打舌头，便轻声的劝道。

“不用……这点酒还难不倒老身，来，干！”

“好吧。”见对方固执的模样周云也不好再反驳了，只能继续奉陪，其实他倒是没有事情，只是怕老人喝多了，端起碗来和张老碰了一下。

随着酒过三巡张老的话明显也多了起来，周云也没有打断对方，只是静静的当一位倾听者。

老人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张云早年北上参军，基本上几年都不见，后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便匆匆忙忙的成了亲。刚呆了没几天便奔又上战场。

后来不幸被一波突厥骑兵偷袭，丢了性命。自己的大儿媳也就是虎头的母亲。虽然大儿子只呆了几天，但是儿媳妇的肚子也争气，怀上了孩子。

儿媳妇本来满怀期待的盼着自己的丈夫回来和他们娘俩团聚，没想到等到的确实一具冰凉的尸体。这给张老一家人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不过红玉并没有因此抱怨什么，依旧把孩子生了下来，全心全意的尽着儿媳应有的责任。

儿媳妇的一举一动张老也看在眼里，曾经也劝过让她再找一个嫁了，不要浪费这大好年华。不过被对方执拗的拒绝了。

用她的话说就是她进了张家的门那么她身上就打上了张家的烙印。张云没有陪到两位长辈走到最后那么就让她来替丈夫侍奉双亲。

后来张老见她执意如此也就没有再提这件事了，见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整天从家里跑到婆家有些不忍心，便把儿媳接到家里来一块住。

二儿子张雷去年成的亲，已经和张老分家了，现在住在庄子东边，离这里也不远，平常农闲没事的时候会来串串门。不过最近被张老骂的不敢来了。

“你说那个不成器的臭小子，都成亲快一年了，这儿媳妇的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整天没事瞎转悠像话嘛？”

张老有些不岔的干了一口酒，毕竟他现在就张雷一个儿子了，他还指望这个二儿子给自己多生两个孙子呢。

结果这小子一点都不争气，所以每次过来都要骂的狗血淋头，时间一长张雷也不敢来了。

“张老你也别急，这孩子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啊，你也别总是生雷哥的气，相信雷哥心里也很内疚。”

周云劝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或许在他们这些旁观者看来不过一段故事听过以后最多不过是感慨一番。可只有真正的人才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

“不说了，来继续喝酒。”

“来，张老我尽你。”周云这回并没有在阻止对方了，因为他也看出了，老人心里压着很多东西。周云就借此机会让老人都说出来，不然一直憋在心里会把人压垮的。

……

不过最后这顿饭还是以张老直接喝趴而告终。

“少爷你没喝多吧？要不要玲儿给你煮些醒酒汤？”玲儿端过木盆把少爷的脚放在了盆里。伸出小手在上外面揉捏起来

“嗯～好舒服，醒酒汤就不用了，这点酒少爷还是能受的了的。就是肚子有点撑对了玲儿张老那里怎么样了？”

相信所有人都知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