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怀州奇景 (1/2)

怀州地处楚国东北地界，汉庭关以东，北面便是大漠，靠一墙隔开，因此整个州内习武之风昌盛，武人在此地位隐隐压过文人，说到底只是因为文人面对大漠压境时毫无作为。

而月泉山庄正是位于怀州都城新闽的东南方位，三面环山，庄内自有一条小溪，多年来也广有筑井，关键时刻可自闭庄门，倚山而防，千军不可攻破，现在近乎自成一体，一般不接纳外人。

燕无涯一行三人自灵武山出来后，取道羊阴县，换上马匹后，花了三天的功夫才终于来到怀州境内，中途仅在前往羊阴县的路途中耽搁一小会，是因其间经过的一处伊清亭是第三起案件的事发现场，只是此处不似灵武山一样人迹罕至，要不是成元新提醒，根本看不出那里曾发生过命案，燕无涯稍微记忆了一下所在，便不再留意，继续赶路。

刚踏入怀州境内，燕无涯等人便看到前方不远处官道旁，一伙人抢了另外一伙人的东西扬长而去。

“岂有此理，当着我们的面抢东西，赵四德，我们一起。”成元新从灵武山出来但现在问燕无涯他的计划，一直没有得到回答，肚子里憋着一把火没有地方发泄，现在看到这种明抢的事二话不说就想上去除恶扬善。

“是！”赵四德倒是没有什么感触，反正头疼地是有自己将军操心，他只要听命令就好了，当即随着成元新快速驾马奔驰出去。

“等一下，成叔！”燕无涯冲着成元新的背影大喊一声无果，只好叹了一口气，翻身下马，取下折扇，悠然地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晒晒太阳。

没过多久，燕无涯就看到成元新和赵四德两人武功而返，还未等二人靠近，燕无涯就听到了成元新破口大骂的声音：“靠，要不是老子骑得不是我平时那匹汗血宝马，怎么会让这伙贼人安然离去，真是气煞我了，下次再让我遇到他们，绝不让他们好过！”

“是是是，将军说得对！”赵四德的应和声紧跟传来。

“诶？被抢的那伙人呢？不会觉得我们没有希望走了吧，亏我们还这么拼命想帮忙，他们就这么走了？”成元新直起身子左顾右盼，似是想要找出刚刚被抢的那些人。

燕无涯看着成元新的样子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成叔，不用看了，他们早就走了。”

“他们不要他们的东西了？”成元新疑惑道。

“反正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要就不要呗，他们肯定也有心理准备的。”燕无涯折扇一开，轻轻向自己扇动几下。

“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要那些东西呢？你这次也没凑进去看那伙人吧。”成元新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燕无涯，怎么这小子又知道了，天知道这一路上自己有多被他打击，要不是自己是个将军，还是见过不少市面的，还真有可能跪下膜拜了。

“成叔只怕没来过怀州吧，四德也是一样吧？”燕无涯笑着说道。

“是没来过，难不成这怀州有什么不一样吗？”成元新狐疑地问道，同时楚国境内，还能有多大的不同？

“那还真是很不一样，在怀州，你可要收起你那正常的思维，只要认准一个理就行了。”

“什么理？”

“谁的拳头大，谁说的话，干的事就是正确的。”

“怎么可能，这还不乱了套，朝廷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地方存在。”成元新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他是打死都不相信楚国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的，还就在自己镇守的汉庭关旁边？当真是闻所未闻。

“你还别说，朝廷不仅允许怀州这种存在，甚至还想在南疆那一块也搞一个像怀州这样的地方来。”燕无涯眯着眼说道。

“你在开玩笑吧，这样朝廷威信何在，怎么让他们服从朝廷管治？”成元新难以置信地说道。

“那成叔认为，像怀州这样的地方，还有南疆那种地方，朝廷应该怎么管理呢？这两块地方的共同点是都居住着大量的非楚民，怀州是大量的大漠人，南疆则是陵人，他们都好武善斗，对于朝廷来说，与其每年派各种人才来这里管理教化，再被人暗杀至死，还不如派几个高手武力威慑。之前汉朝留给我们的烂摊子太大，以至于各地对于教化人才都是宝贵的很，能先用这种方法先稳住这种重要的地方，在朝廷看来是稳赚不赔的事。”燕无涯仔细地向成元新解释这其中的缘由，好像朝廷之事也尽在他的掌握一般。

“再说，这种方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至少表面上这里的人更讲规矩了，除了像刚刚那种不懂市面的小混混会无视律法之外，没有哪个大家族敢轻易违背律法，毕竟在这里违背律法，惩罚可能就是一族的性命，全看朝廷的人怎么想，谁让我们拳头最大呢。”燕无涯接着说道。

“如此好像也有点道理，那我们现在直接去月泉山庄？”成元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

“先去新闽城吧，我虽然来过怀州多次，可一次也没去过这传说中高手云集的新闽城，如今既然来了，不先去见识见识怎么可以呢？”燕无涯看向新闽的方向，眼中的憧憬之意似不是在作假。

通过一路的经历，成元新现在可一点儿也不相信燕无涯会无缘无故想去会会什么高手，他自己的武功就已经可以说是天下顶尖的水准，当今还能有几个他能看上眼的高手，而且他又从不做无用之举，看似随意的一步，往往带有深意，所以思前想后，成元新只能想到一种解释，“高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