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调查 (2/2)

两个大丫鬟的分工一项比较明确，因此不用称呼她们就知道分配，前两项是对竹音说的，后两项是对挽月说的，两人应下后就退出去。

宁王的书房可不是能轻易进的，甚至都不需要奴婢在门外守着，而是由王府的护卫跟木桩一般站在院中候命。

苏若素又在书房外的庭院中等过两刻钟才被叫进去，等得心中越来越没底。

她原本想要三千两，担心宁王不肯才要一千两。一千两，她怎么权衡都觉得宁王该愿意给的，怎么会弄成现在，变得只剩二十两了。

人进门时形容比在王府外时多了一丝拘束，容涵淡淡道：“说吧。”

苏若素暗暗吸一口气，告诫自己镇定，坦然看过去，平静道：“宁王殿下你这次在外遭遇的暗杀，是五皇子派人做的。”

老五？容涵神色未变，笑道：“小姑娘，你及笄了吧。”

苏若素觉得怪异，应道：“是，民女今年刚及笄，宁王殿下你是不信我说的话吗？这是民女亲耳听到的。”

“知道五皇子是什么情况吗？”

情况？苏若素有些听不大懂这话的意思，含糊道：“五皇子是皇子，宁王你也是皇子，是皇子都会想要当皇帝的，这就够了。”

“那么你是如何能听到这种话的，你是五皇子府的奴婢？”容涵视线上移，在她脸上转过一圈，肯定道：“你长得有几分姿色，不仅是个奴婢吧。

不过凭你这性子应该还没伺候过五皇子，或者是差一点，被你逃出来了，从本王这里拿二十两，你觉得你就能逃得掉吗？”

她逃不了的，她已经是奴籍，还能往哪里逃？何况还有她娘和妹妹，她们无路可走的。她只盼着能从宁王这里拿到一千两，让她娘能过的好些，她妹妹不至于走上跟她一样的路。

可现在，只剩二十两了，可总归比没有好，反正是笔横财；何况她偷听来的这个秘密，换成别人又没用。

“这个就不劳宁王操心了。”苏若素淡漠道：“是昨日，宁王你平安回京的消息传到五皇子耳中，五皇子不信，传皇子府的长史问话。

五皇子说‘那毒不是说只有扶冥能解的吗？要是四十九日还没解毒就会变成傻子，老三怎么还会好好的回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涵微微一笑：“去书房外找挽月姑娘领银子吧，你要是不想留在五皇子府，可以和挽月聊聊，她会帮你的，只要你有这个价值。”

苏若素一怔，她已经是奴籍，还能离开五皇子府吗？不敢相信地看宁王一眼，就见宁王只是挥手让她出去，稍微思索还是转身走出书房。

半刻钟后门外响起竹音的声音：“王爷，您要现在就用晚膳还是再等等？”

容涵没应，脸色还有些不好。

这件事哪个兄弟做的他都不意外，老五没那份能耐，泰王自然有。

只是这毒要是真的找一般的大夫都解不了，而他又没遇上阿宁或是没及时找到名医，那他可真是要憋屈死了，一着不慎，被个蠢货给算计到了！

扬声把他的暗卫首领叫进来，面无表情地问：“随本王在回鹰岭中一起中毒的那批护卫，身上的毒解了吗？”

“回王爷，才派人去通知那批亲兵回京，如今他们还没回来，暂且不知，属下即刻再派人去查探。”

容涵淡淡地嗯一声，吩咐道：“五皇子府，三个月之内，各安排五个人进去；今年年底前，各安排两人到裴婕妤宫中和重德伯府。

那六位兄弟府外，后日起，不分昼夜，各派四名擅长追踪的死士在暗中守着，他们若是出门就随行，不过切记，一旦有被察觉的苗头就撤。”

平王府、四皇子府、六皇子府都有他的暗钉，不用再安排。

七皇子和五皇子一母同胞，尤其是这一家子都是蠢货，稍微有点脑子就知道要避开泰王，这母子的眼光倒是好，直接往前凑。这家子有问题，查五皇子一人就够了。

他是真的想不通，他父皇究竟是有多荤素不忌口才能看上素袆夫人那种货色。

他敢打赌，将来哪怕是老二或是老九上位，就算素袆夫人能捞到一个太妃之位，老二和皇贵妃都要把人送出宫去的，免得真要被恶心死。

把那股闷气吐出去，容涵再问：“府里有多少探子，谁派来的，全都明确了吗？”

仇止禀道：“十一人已经明确，还有八人尚在查证。”

宁王还是比较好说话的：“无妨，慢慢查，本王之前想少了，你重新安排下去，无论是王府长史，还是厨房里一个烧火丫鬟，哪怕是来给宁王府倒夜香的，全部要彻查，一只苍蝇都别放过。不过也别太慢，王妃进门前，本王要看到结果。”

说到王妃两字时容涵心头微滞，明年上半年，王妃应该能进门的，他真的要娶妻了。原本他是无所谓，可在他有想要的女子之后，总是不一样的。

一个多月了，他们应该离开大梁，回到梨源谷中了吧。

这一生，他与阿宁最近的距离，应该就只有把她当做大夫请进王府来做幕僚吧。容涵自嘲地想，若是有机会能让他天天都能见到她，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