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傻狍子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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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快点，对，上腿，踢。＂小安按照教练的指引，勤奋的练习，最近就是心气不顺，只有靠运动让脑内分泌点内啡肽才会让自己高兴点。

这是小安学自由搏击的第三个年头，也是坚持了最久的女学员。

＂陈姐，你想参加个业余赛么？我帮你报名啊。＂小教练拿个单子，上前凑着问。

小安继续挥舞着，没放松动作，＂有奖金么？＂

小教练没出声，小安等了片刻又说道：＂那我不去。＂

＂陈姐，练家子讲，学以致用，学了这么久，总要实践出真知。＂

＂你要知道，我是靠脸吃饭的。＂小安停下动作，看着小教练说

＂陈姐你放心，规矩都懂，有护具，不打脸！＂

小安思索半刻，点了点头同意了，一个人打沙袋确实没意思。

刘北当晚钓鱼的时候听到一声声哭诉

＂哪来的傻狍子，上来就打脸，不懂规矩，不懂规矩　！！！呜呜呜呜，傻狍子。我的脸！！！＂

那个小疯子又来了，最近来的很勤嘛。

刘北笑了，看着水桶几条摇曳的小鱼，默默的抬起竿，收起线，今夜注定不会再上钩了。暮色茫茫，隔着厚厚的野草，只能听见一声声抱怨，哭诉，和时不时的打嗝声。

第一次听到人类的怪叫，要不是天生定力好，真能吓的跳起来。当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是走？是留？在脑中飞速盘旋。还好仅仅她喊了几嗓子，就走掉了。

像小鱼从水面划过，轻起涟漪却又立刻归于平静，只剩下暮色中凌乱的他。

刘北苦笑皱眉，原来一开始她不是这么疯的，听听现在的哭叫，有够难听的。

悄悄的收拾好工具，把小鱼倒回河里，拎着凳子向马路悄悄地走去，习惯性的抬手看表，夜光的表盘泛着淡淡的青色，十一点了。虽说现在大环境和平安定，但毕竟这么晚这么偏僻，一女性孤身一人。

他在草从里踟蹰，最后又静静的原地坐下。

虽已入秋，燥热依旧，但江边微风很是清凉。

他闭着眼睛听着草丛的虫叫声和时间一起流逝，一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第一次她的来到可能被吓倒，再来已经能处变不惊了，有时候听她吐槽，还蛮有意思的，说到动情处，他还会配合的点点头。迷糊中听到悉嗦的脚步声，他眯着眼看到细高的背影走到路边的摩托车下，跨上绝尘而去。

静默半刻，刘北站起来伸展了下自己的身体，走出草丛，十二点半了。

最近她越来越晚，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只能在心里祈求她安好，不要这么晚，最好以后都不要来了。骑摩托来江边撒欢，真是有够疯的…

透过野草看到江对岸忽明忽暗的灯火，兴致油然而生，深吸一口气，大喊

＂hey，早点回家好么！＂

这感觉确实还不错，还有，傻狍子？狍子是个什么东西？？

最近他碰上的人，都是一些不讲规矩的，心中升起一股闷气，也向着对江大喊：“虽然我不知道狍子是个什么东西，但郭杨，你也是个傻狍子，不要再随意占用我的休息时间了。”

喊完，自己也呵呵的乐起来了。

小安第二天顶着又青又肿的眼眶子上班去了，别的科室医生看到了，都不敢作声，眼里含着同情。

好好的一小姑娘，精神科混，都说那科室气场不对，一科室单身，就连相貌端正，桃花正旺的秦医生，居然也单着。这小姑娘更惨，单身不说还时不时的挂彩。

李主任见到小安，皱眉头说：＂马上医生要分来一批，你这样顶彩，很影响科室留存率。＂

＂那我回去歇着了？＂小安笑着问

＂我的意思是，保持现有力量，才能补充流失。你把眼睛罩起来就行。＂李主任拍拍她肩头走了。

小安到护士站，发现护士们个个都无精打彩，王护士都没力气抬眼了，垂着头问小安：“谢博士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来。”

是啊，谢博士到哪里去了，说完那些扰人心扉的话，就不见了踪影……渣滓谢！烦！

养成一个习惯需要２１天，然而忘却这个习惯则意外的长。天天用崇拜浇灌一朵玫瑰花，也是会产生感情的。

“打起精神把，实验结束后他总是会离开的。”小安出言安慰

“陈医生你还是别说话了……”

安慰的效果似乎不太好，小护士们的表情更痛苦了，小安缩了缩脖子，如果心碎有声音的话，那么此刻能听到的就是重金属摇滚。尴尬的笑了笑，人们确实不愿意听真话，也不愿意面对现实。

“小安姐，你眼睛怎么了？”王护士终于找回点力气，看向小安，吓了一跳。

小安笑了笑：“帮我剪块纱布，铺点黄药水。”

接过纱布，小安按照主任的意思，把眼睛罩住了。看到王护士担惊受怕的表情，不免有些好笑：＂我这是练散打撞的，你放心，咱们科很安全。＂王护士是今年毕业刚分过来的，刚刚适应这里的节奏，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不禁想让人保护。

谁知王护士表情刚放松，护工张就来到桌前，握着拳嚷嚷说：＂９１３又犯病了，看把我咬的！＂他伸出胳膊，大大的牙印挂在上面，还好没破皮。

没顾忌王护士快哭的表情，小安急忙问：＂他怎么了？＂

＂早上喂他吃药，突然就疯了。＂护工张说：＂陈医生，你说他这种重度患者，应该移交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