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人说“修行需要历练” (1/2)

烈蛮儿看方恒一动不动，眼珠儿一转，还是调皮年纪的烈蛮儿开始动了动方恒的鼻子，又摸了摸方恒的脸蛋，随后烈蛮儿自己倒是开始乐得“咯咯”直笑，而被烈蛮儿的小手折磨着的方恒，则是气呼呼的闭上了眼睛，来了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看到烈蛮儿如此“折腾”方恒，老人不仅不阻止，反而还乐得摸起了胡子；其实老人并不是不疼爱方恒，否则也不会花费那么多“小药”去熬炼方恒的体魄了，只是相比徒弟来说，老人更疼爱这个小丫头罢了。

一是小丫头让人觉得可爱，二是让人觉得可怜。

其实烈蛮儿刚出生的时候，老人就见过她，因为这个可爱女孩儿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她祖父的仇敌击碎了全身窍穴，刚出生的小女孩儿就承受了来自祖辈的恩怨，凭什么！

全身窍穴尽碎的小蛮儿，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极难活过十八岁！

哪怕侥幸活过十八岁，十八岁之后的日子也是死容易，活不容易。

那时候，那个刚刚生完孩子的妇人便带着他那个五大三粗却和谁都和和气气的丈夫，在自己的小院里跪了三天三夜；最后同样被冻得嘴唇发紫的老人插着袖子，对跪在地上的二人说除非有哪位圣人愿意舍身为小蛮儿续命，否则人间无解，小蛮儿必死。

妇人听到之后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而那位汉子则在默不作声很久之后，才对老人道了一声“谢”，抱着妻子回去了；不久后，老人才听到那声细心裂肺的叫喊。

老人心中同样无奈，圣人，那广阔无比的人间才有几位圣人？更何况是在这小小的十万大山？而在这仅存的几位圣人之中，又有哪一位肯为一个小女孩儿失去性命！

当时的寒冬冰雪，让天冷人更冷，却远远不及人心冷。

当然，烈蛮儿的苦难只会让老人可怜，却不会导致老人如此疼爱烈蛮儿，因为活了很久很久的老人，看过人间疾苦无数，若不是真正触动心灵之事，怎么会将烈蛮儿看得比方恒这位徒弟还要重要。

……

在一个漫天飞雪的天气中，有位百无聊赖的老人出村散步，走着走着突然就不想动弹的老人，便躺在雪地中开始入睡，可当老人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披上一件小小的毛皮，还有一个仅仅四岁大的可爱女孩儿，小脸红彤彤的为老人撑着一把雨伞。

当时不小心跑到村落后面极远处的烈蛮儿在老人身旁守了很久，在看到老人醒来之后，烈蛮儿才喜笑颜开，含糊不清的说道：“爷爷，你醒了啊。”

一句问候，让老人泪如雨下。

……

不久后，害怕娘亲和哥哥着急的烈蛮儿便回家了，这也让方恒松了一口气，烈蛮儿的安然无恙最起码让他那个破败小窝保住了。

当老人将蹦蹦跳跳的烈蛮儿送回家之后，看到躺在小床上一动不动的方恒，便气不打一处来，心中直叹气的老人嘟囔道：“为啥我的徒弟不是小蛮儿那么可爱的小丫头呢？”

……

二十天后，在老人的后院里，方恒带着烈蛮儿放着纸鸢，纸鸢是连站着都觉得很累的老人做的，完成之后，烈蛮儿玩得很开心；而在这二十天之中，方恒也已经泡过了十七次药汤，更在十天前就做到了在泡药汤之后依旧能动作自如，这让最近看方恒不顺心的老人连连惊奇，因为就连他也不得不佩服方恒的适应力。

所以现在方恒除了每天的吞吐紫气、练拳、泡药汤之外，其余时间都会便被老人抓来陪烈蛮儿放纸鸢，而老人的理由则是修炼不能太急，要适当放松；可老人前不久才对方恒说要让方恒入大山去历练。

更让方恒恼火的是，烈蛮儿的母亲好像也和老人相熟一样，在得知烈蛮儿是在老人家里玩耍之后，非但没有呵斥烈蛮儿，相反还经常让烈大刀外出，寻一些罕见的吃食回来，而这些都被嘴上说着不要的老人一件不拉的接了过来。

看着烈蛮儿的娘亲将那些罕见吃食交到了老人手上，方恒多想告诉那位善良妇人，这个老头儿是个老骗子；可方恒话还没说出口，被已被看出方恒心思的老人狠狠的在脚背上踩了一脚，疼得方恒说不出话来；而老人还笑眯眯的扶着方恒跟妇人说再见

已经是第二次见识过老人的脸皮之厚，方恒依旧有些不适应。

烈蛮儿在这有些宽阔的后院儿中，跑过来跑过去，嘴里还一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在烈蛮儿不远处坐着的方恒，心中其实有些羡慕，竟在不知不觉间乐出了声；这时，一声叹息惊醒了沉浸在思绪中的方恒。

老人坐到方恒旁边，腻歪道：“徒弟儿啊，你这修炼也算小有成就了，是不是该去大山里锻炼锻炼了。”

“顺便再带些肉食回来？”方恒反问。

老人一下就乐开了花，道：“对喽，徒弟儿你很懂为师呀，不错不错，真不错，徒弟儿，你真不枉师傅我悉心栽培你啊。”

我懂你个犊子！

方恒心中暗骂，早在十天前，方恒泡完药汤依旧可以站立的时候，老人就以“修炼应以实战为主”撺掇方恒外出打猎去，若不是烈蛮儿的娘亲来的及时，方恒真就被忽悠出去了。

可在烈蛮儿的娘亲送来很多稀罕吃食后，老人就好像忘了这一茬，哪怕方恒主动提醒老人他想去大山历练一下，可老人当时嘴里塞满了一种方恒不认识的小红果子，怀里还有一只被烤的晶莹剔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