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长城，危机！ (1/2)

在古道客栈里，裴擒虎向我们讲述着三年前的长城故事。

沙漠之下，岩城。

庞大的沙底岩石层，寄居着成千上万只魔种。磐石矗立，如蜂巢，如人舍。流沙包裹着岩城，似守护，似掩藏。

成千上万只魔种并非模仿动物的行为，而是有意识的进行着各自分工。其中，有一只报信黑蝎，律动八足，直奔岩城中最为辉煌的宫殿，俗称大岩殿。

这只黑蝎的唧唧声，引来四方流沙汇合，逐渐生成一只魔种，是为沙漠霸主湮灭之眼。

发信者，来自长安；收信者，出自西域。

信上所言：此致漠中贵主，卜氏虑决，愿与君下结立，是时里应外合，劫掠长城。

“漠主，这卜氏收金千斤，为何不愿帮助我们摧毁长城，仅仅是用‘劫掠’二字？”一个质疑书信的随仆对霸主说道。

“他是个聪明人，懂得趋利避害！他知道，如果长城毁灭，长安必然受到威胁，他的日子也就不会舒坦了！”

灭族人类，对于湮灭之眼来说，不能仅用武力，还要学会用人类之道，行贿卜氏，乃其方式之一。

长城边镇，是荒漠诞生的奇迹之花。

花木兰听从苏烈的命令，来此招纳兵员。

她不辞辛苦地连镇奔走，所获皆次，直至遇到一个狼族少年。

是百里玄策，也是法外之地不公的克星。他起初仅仅挑战强于己身的魔种，很快便学会了穿梭于戈壁绿洲之间，去嘲弄、对抗依仗力量玩弄他人命运的混蛋：劫掠的马贼、横行霸道的游民首领、丝绸之路的生财者以及试图占地为王的跳梁小丑们。这种疯狂的乐趣使他得以宣泄痛苦，去报复旧日悲剧的制造者。

花木兰的意志和剑术剥开了百里玄策的天真，让他意识到长城守卫军的正义和自身的鄙陋。

跟随她？成为长城守卫军一员？不，还有师父等着自己！那么就让师父也加入进来，不就好了吗？

如此想着，百里玄策引领花木兰来到几近干涸的月眼海旁。

面对师父兰陵王的刹那，百里玄策恍惚感觉到他们两个并非初次见面。

“玄策，你想去长城吗？”兰陵王问道，“那就跟她回去吧！不过，先让我试试看，你是否会哭着鼻子逃回来。”

风起烟沙，万物惊慌。

一把匕首从风烟中穿过，撞落在雕刻瓣鳞花的大剑上。

“师徒之间的决斗，不需要外人插手！”

风驰电掣的钩镰，携带着狼族少年的怒火，从兰陵王耳边划过。

身随钩镰，玄策紧追踪迹。

他那内心的嘶吼伴着自由伸缩的飞镰，攻击再攻击，却仅能一一激起沙石。

当师父自隐匿中现身时，短刃牢牢地架在狼族少年的脖子上。

“不肖弟子。”

“你……终于承认是我师父了吗？”

“不，我不需要弟子，也不需要同类。”

松开双臂，师父发出喟叹。

疯狂自狼族少年血红的双目中褪却，锁链因松弛而坠地，徒然目送着，那苛刻养大自己的身影消失在风沙中，仿佛一去不复返。

“我是个不吉利的人，所有人最后都会离开我，先是父母与哥哥，如今是养育自己多年的恩师”，狼族少年喃喃自语着。

“他没有抛弃你。他只是选择独自去面对恐惧”，木兰轻声回答。她很清楚，风沙深处隐藏着难以想象的恐惧。

“你们不是敌人吗！你怎么敢断定师父在想什么？”

“大概因为，我们都有着自己要守护的故乡吧。”

……

嘭！

一颗火流弹在月眼海旁炸裂，沙尘掩埋了人的身影。炸裂的画面不仅惊诧人的目光，也惊醒了人的沉思。

“不好！魔种突袭！长城将会陷入危机！”

长城之上，烽火台处。

一只寻觅远处的身影，矗立高台，积极奉命执行任务，只为寻找失踪已久的弟弟。

眺望远处、提升厨艺，早已成为了他的习惯。

今日如昨，只是多了可观之物。

名叫百里守约的青年，在观察过程中，第一个发现魔种突袭，随后报于长官苏烈。

这次袭击，不同寻常，遍野魔种，佛若乌云，撑裂人类目眶，以至于长官苏烈要求裴擒虎立刻向最近卫所求助。

流弹漫天飞舞，战火一触即发。

待花木兰赶来的时候，长城守卫军已经疲软。

在长城下激战的苏烈，他的钢刀早已卷刃，面对蜂拥的敌人，他大吼着挥起粗围的撑木迎面而上。

欲掩长城的炮火，都抹在守卫军的血肉之躯。

离长城稍远的山岭上，站着两个身影。是徐福与凯因。

“我即将到往东方，带上你，不是很方便！这里，就是你的归宿之地！”

“这儿？”

“趁此机会，帮助他们，并成为他们的信赖伙伴！待来日，我随时会来找你，帮助与我！”

长城，经过了七日七夜不断地战斗，直到第八天，魔种们也亦吃力不济。

最终，战斗从夜晚持续到黎明，双方始终都无法取得决定性胜利，直到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旁若无物，摇摇晃晃走进伤痕累累的战场。

花木兰自战场中间捡到了凯因。

有生命迹象的魔铠在她眼前迅速退却，露出苍白的面庞和伤痕累累的身躯，手里紧紧抓着一把剑。周围是堆砌如山的魔种尸体。

“从哪里来？”

“忘记了。”

“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