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告一段落 (1/2)

“我拿一个只能再用一次的传送枪, 有什么用？”

布莱尔眼神幽黑, 觉得自己老爹可能是在跟她开玩笑。

“你们打算去哪儿？跟瑞克汇合？”

阴沉莫蒂赶忙说他们早已经跟瑞克失联, 只是通过之前从伊斯那里偷来的机器调换意识。

他们的旅程, 以及瑞克最后的行踪结束于希克洛特星。

有一瞬间，布莱尔几乎想抢过飞船, 把亲爹提出窗外, 任他在宇宙中挂掉, 然后她爱去哪儿去哪儿, 飞船有ai, 宇宙里有无数星球，只要不回地球，谁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但这个想法也只是在她脑子里飞快掠过，如果传送枪还能用，这么干还有几分可能, 但它没传送液了，意味着她不能像一个反派**那样来个震惊众人的出场，轻轻松松地滑一下空气就回到地球，直接把自己的身体拎回来。

事实上，她还得等着那边在她身体里的倒霉莫蒂把她的意识换回去。

在这段时间——

“你想不想见一下贝丝和杰瑞？”

“不想。”布莱尔斩钉截铁地说。

她从之前拿到照片的那一刻, 就已经不想深扒她家那些事了, 怎么可能会去见八竿子打不着的爷爷奶奶，太奇葩了, 她对这群人的印象还停留于二维。

“好吧。”阴沉莫蒂似乎有点失望。

布莱尔已经放下了枪, 她没什么问题再问阴沉莫蒂, 瑞克参与群星智慧教的秘密活动，把外曾孙女调成了黑山羊后裔接收器，横插一杠子深入不能算神话的神话界。而莫蒂们只是想保护女儿，在伊斯和人类的势力之间周旋。

她现在只能静等着回去，没什么好干。

阴沉莫蒂操纵着飞船，偷偷观察自己闺女的神情，察觉到她身上露出一丝百无聊赖的气息，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要不要看一下平行宇宙电视？”

“……”

画风不合，对方就会如同病毒一样侵入你的世界。

不管另一边的莫蒂怎么手忙脚乱地处理机器，他终于还是把她换了回来。

布莱尔稳住身形，避免了一交换回来就摔个狗吃屎的命运，下一秒想也没想抓起旁边能抓起的东西砸向她眼前的意识交换机。

这应该是一间教授办公室，窗户大开，刮进来的风将窗帘吹了起来。

天已经大亮，布莱尔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十五。

清除日就这样结束了。

窗外没了昨晚的雾气，地面上没有那些从地下涌出来的各种怪异生物，街上也没有徘徊巡逻的人，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如同一场古怪离奇的梦。

但布莱尔知道平静表面下暗藏了汹涌与血腥，教团植根于密大，植根于阿卡姆，人们脚下的这片土地早已不再安详，从建立之初，它就成为既存在于人类社会，又游离在外的存在。只要人类的社会仍然存在，人们仍在不同的地与地之间流动，它就会招来好奇的人、无知的人、有目的的人。

新血。

人类的总量只要仍在增加，密斯卡托尼克就有源源不断的新血。

而这些人在离开学校之后，可能进入政界、传媒界、出版业……

她只要想一想都不寒而栗。

手机屏幕上推送出最新的新闻，超级英雄们在昨夜大展拳脚，挽救了许多人的性命，世界再一次和平下来。

然而风灌进她的袖口，她才发现天是这样的冷，匆匆地出了办公室的门，向校园之外走去。

*

一旦你的生活糟透了，你会希望在情感上得到慰藉。

布莱尔发现自己现在格外希望见到艾利克斯，不论他是叫达米安，还是尅阿斯，都没有关系，他的心智发生了改变，意志却没有变化，还是那个跟她一样由一半不可名状的物质所构成的不科学生命体。

她一想到这一点，心就会变得格外柔软，仿佛能感觉他的所思所想，特别当他也成为了人，又和她几近一样地深陷在各种因为不科学的信仰而纠结起来的麻烦当中。

她怀着这样的心情快步走向修道院，觉得自己像一个在外远行一直未归的旅者，告别了种种事端，终于能回到家里，和思念的人团聚。

因着这个缘故，连刚刚被钉死的门窗和窗檐上的木屑和灰尘也变得可爱起来。

不过，她的期待在进门之后戛然而止了。

艾利克斯并不在修道院。

这无疑让布莱尔的好心情打了一点折扣。

不过她也没有太失望，只是有点奇怪和担心。

她没有立刻夺门而出，回到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找人。

艾利克斯比她更了解密大，不像是毫无准备就深入险境的人，他叫她在修道院等待，应该是早有了某种对策。

布莱尔打了几个电话，通知关心自己的人她还活着，托尼真得快急疯了，昨晚他还没飞到马萨诸塞州就被因为清除日而层出不穷的反派包围住了，看他脸上的挂彩情况，昨夜战况必然非常激烈；希瑟让她快点回公司，申请给她加派保镖，被她无情地挂断了电话；至于布鲁斯，昨晚哥谭……

任何人都能想象在一个允许犯罪的夜晚，哥潭市会发生什么。

所有罪犯里应该只有一个人会不满意，就是小丑。他不喜欢人类清楚计划，如果犯罪都成了法律允许的，罪犯和犯罪还有什么惊喜，沦为平庸，是喜剧演员所讨厌的。

所以昨晚，他根本没在哥谭，没跟其它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