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1/3)

寒冷的北风肆虐地击打着教室的窗户，同时发出“呼呼”的声音，第一节课下课天才蒙蒙亮，而教室里则是倒下了一大片学生——睡觉。高中生的觉永远是睡不完的，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他们的作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所以大部分高中生在繁忙的课程之后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睡一觉，睡到自然醒，当然目前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艺术节刚刚过完英语老师就告假回去生孩子去了，据说英语老师是临产期要到了的时候才开始请假的，真的是一个尽职的好老师。为了弥补英语老师的空缺，一个文科班的英语老师就开始代课了，这是个举止高雅，每天都浓妆艳抹的还挺漂亮的女老师，但相比之下，张晓芳还是更喜欢自己的那个淡雅的英语老师。

而刚刚让张晓芳等众人趴在桌子上的第一节课就是英语课。

当班主任满怀热情地走进这个教室之后竟然发现班上同学一个个都这么的萎靡不振，活像吸了□□的样子，于是在上课铃响了之后，他就故作严肃地说道：“现在我们的校园艺术节已经结束了，大家就好把心收回到肚子里来，好好学习了。”

本来是好好的一句话，可张晓芳却听见柯言用一种还没睡醒而导致的嘶哑的声音说道：“心不在肚子里，在胸腔里。”

“…………”

原来柯言是个段子手啊！

现在，已经步入冬天了。天黑得越来越早，亮得越来越晚，张晓芳每天都是摸黑上学，黑沉的天空下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为早起的学子们照亮前进的道路，冬日早晨的风刺骨冰冷，刮在人脸上就如同脸上刀割一般，行走时口中呼出的热气变成了丝丝白雾，这已足矣证明这天气的寒冷异常了。张晓芳为了快点到教室不受这冷风的侵蚀，于是加快步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此时已经临近期末了，学习压力也越来越大了，相应地，老师布置的作业也越来越多了……

经过一个学期的相处，张晓芳和周围的人的关系都很好了，尤其是和柯言，张晓芳经常在晚自习柯言听周杰伦歌不小心哼出来的时候，突然插进去一句，然后就开始了“忘我”的歌唱，最后很多时候就变成了男女合唱，再也没有刚开学因为被人撞见了“鬼打墙”的尴尬了。

所以，这天张晓芳晚自习前看着空空的黑板，然后想了想待会儿要写上黑板的数学作业，她觉得，这天，实在是太冷了，用粉笔写了字以后再去用冰冷的自来水洗手，简直是，想想就可怕。于是，张晓芳想了想：“要不我让柯言来写，反正他那么高，我已经写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就让他来写一次吧。”之前由于柯言比较礼貌且绅士的行为，还有和他不熟的原因，让张晓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他，所以她就每天晚上吃过晚饭特别早就回到教室里来将当天的数学作业在黑板上写好。至于现在嘛，都那么熟了，她就不想管那么多了，就让柯言来写就好了。

当柯言带着一身冷气地回到教室后，张晓芳就直接简单粗暴地对他说：“柯言，去黑板上写下数学作业嘛。”

“哦，好。”当他已经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又突然转了过来面向张晓芳，“不对啊，以前不一直是你在写的吗？今天为什么我写？”

“你高啊，写起来容易些啊，我以前是不好意思让你写，现在好意思啊。”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写黑板字是你的一个癖好。”说完柯言就上黑板去写今天晚自习的数学作业了。

张晓芳现在已经开始和李华兴奋地谈八卦了，无非是什么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和谁又分手了，谁谁谁又脚踏两条船了，八卦，永远是女生经久不衰的话题。但她微一扭头就看见了柯言将数学作业写在了所有作业的最后一排。

“欸欸欸，柯言啊，你长那么高谁让你写最下面一排了，牛爷爷说过：‘数学很重要！我们不能放弃数学’所以我们要把数学写在第一排！”张晓芳大声说着，然后就走上了讲台。

“对对对，就是这样。”张晓芳看见柯言将数学作业又移上了第一排颇感欣慰地说道。

“诶呀！不行啊，你这黑板字怎么就那么丑啊，字太丑了，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写吧。”“我去！你写那么高干嘛啊，太高了我够不着，还是你来吧。”“不行不行，你这字真的太丑了！”“太高了，不行你来吧！”

而柯言就在这时候看着张晓芳“戏精”一样的表演，已经笑弯了腰。

张晓芳：“……”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将数学作业在黑板上合力写完，刚一回到座位上，顾旭就缓……缓……地……转……了……过来,然后张晓芳就看见他那张白得发光的脸，缓……缓……地……面……向了张晓芳，再缓……缓……地……扶……了……扶眼镜，慢……慢……地……开……口：“#￥……”(顾旭声音太小张晓芳听不清他说什么)

张晓芳：“……”

“你在说啥子啊，能不能大点声啊！”张晓芳激动地挥动双手，向顾旭张牙舞爪地说道。

然后顾旭呆呆地定在了那好几分钟没有说一句话……张晓芳就那么看着他，等了他几分钟准备回答他的话，正当张晓芳要开始不管他埋头学习的时候，顾旭就慢……慢……地……开……口：“今天晚上的…….数学作业……好多啊，有……八页啊！”，他边说还边用手比了一个8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