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努力是有结果的 (1/2)

“恩。”李长歌靠在母亲怀里，渐渐平静了下来说道，“也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

齐氏摸了摸女儿的头，安慰道，“我让人给你煮些红枣汤，用过后就睡吧，等明日醒来，去给王妃问个安。”

李道，“母亲陪我睡吧。”

“好。”齐氏没有拒绝，等丫环把红枣汤端来，让李长歌喝下后，就脱衣躺在了床上，伸手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

安平和安宁见此微微松了口气，可心中也担心将军的安危，对视一眼两个人也不睡了，就熄了灯后守在了外面。

李长歌却睡不着了，齐氏见此也没强逼着她去睡，只是问道，“要不要与我说说话？”

“恩。”李长歌应了一声。

齐氏问道，“可是梦到了什么才惊醒的？”

“我一直没睡着。”李长歌对齐氏倒是没什么隐瞒，把当初皇帝的一些事情与母亲说了，“母妃和母亲被扣在宫中，逼着我与夫君回京这般手段，我总觉得似曾相识，仔细想来竟和王氏的有些类似。”

若不是李长歌提起来，齐氏也不会忘王氏身上去想，可是此时被李长歌这么一说，再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说不出的微妙，李长歌开口道，“如此一来，再回想更早时候的那些，也是有些类似的，压着那些辎重，最后不还得送来，不过是晚些时候为难一下而已，不会让人伤筋动骨，却让人厌恶的可以。”

齐氏听的有些哭笑不得，李长歌这般说出来，自然会让人觉得手段真的相似，可是一般人也不会把两者联想起来，王氏的那些手段不过只是寻常后宅中所用的，虽然会让人厌恶却伤不了人性命，后宅之中真正让人恐惧的反而是靖王妃那般的手段。

而皇帝……他那些小手段用出来，害的却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不管是不给边城救援还是推脱粮草辎重之事，一日拖延就意味着成百上千的人命被添了进去，就算齐氏没有亲身经历，可是此时听来也是满心的寒意和怒气，说到底那些将士不管为的是什么，护着的可是江山和百姓，而皇帝心中忌讳萧延庭，却只敢耍这般下作的手段，可是他有没有想过，若是边城真的没有守住，又将有多少无辜百姓死于蛮族大军马蹄之下，就连江山都危险。

还是说皇帝一边想弄死萧延庭，一边又对他格外有信心？觉得萧延庭一定能打胜仗？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做哪些事情，没得惹了人厌恶，平添了几分仇恨。

齐氏都觉得无法理解皇帝的想法，更是猜不出是怎么让李长歌把两者给联系起来的。

却不知也是凑巧，不过因为王氏是李长歌出嫁前最厌恶之人，而皇帝是李长歌嫁到边城后最厌恶之人，既然都是心中所厌恶的，李长歌自然把两者联想了一下，然后渐渐发现这两者还真有一些共同之处，比如那些无法让人理解的想法和作为。

“母亲说王氏心中得意不能言语的时候，就会做一些自以为高明实则莫名其妙的事情。”李道，“根据那些事情也可以发现一些线索。”

“恩。”最了解对方的永远是敌人，王氏从来没把齐氏母女看在眼中，却不知因为当初王氏差点害了女儿的事情，使得很早的时候齐氏就恨透了王氏，所以真论起来，齐氏倒是格外了解王氏，这才抓住了机会，一举报仇。

李长歌很多事情都看得透，但是从来没有说出来过，她这般性子其实也是受了齐氏的影响，齐氏不过是在王府中受了苦难生生磨练出来的，她却不希望女儿也经历那些，所以慢慢教导和影响着女儿，不过是不想女儿因为王府的不公而左了性子或者抑郁。

谁知道也是李长歌的机缘，齐氏和李长歌抓住了机会，靖王妃把李长歌养在身边。

齐氏看地清楚，靖王府中真正当家做主的并非靖王，而是瞧着和善的靖王妃，甚至齐氏一直猜测，王氏的得宠也有靖王妃的推波助澜，因为靖王宠一个王氏那般的人，对靖王妃来说没有丝毫的威胁，甚至在王府的子嗣上，怕是都有靖王妃的手段在里面。

所以齐氏从没想过去和王氏争靖王的宠，而是不动声色的入了靖王妃的眼，这才在生了女儿后被提成了侧妃，如此一来为了女儿，齐氏面对靖王的时候更加的木讷，对靖王妃更是尊重听从，只希望以后靖王妃能看在自己识相的份上，给女儿选一门好的亲事，让女儿以后快活。

齐氏的努力不是没有结果的，若不是皇帝横插一手，靖王妃也会给李长歌仔细选个夫婿，虽不会超过李雁灵，却也不会像是李容琴那般，嫁进了个外甜内苦的人家。

和齐氏正好相反，王氏有靖王的宠爱，蹦跶的越发厉害，却不知早就着了靖王妃的道，宫中嬷嬷的事情就是其一，靖王妃给李雁灵和李长歌安排的嬷嬷并不拘着她们两个人的性情，只是用心教导一些规矩礼节，甚至时常说一些道理与她们听，而给李容琴、李容丝和李容欢三人的……她们三人养成那般看着精明实则糊涂，又喜虚张声势的样子，也有那些嬷嬷的手段在里面。

甚至在李雁灵出嫁后，靖王妃就带了李长歌在身边，也算用心教导，不管是为了分靖王对李容琴她们的注意也好，有别的打算也罢，到底让靖王对李长歌也上了心，使得李长歌母女在府中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

靖王妃可谓是女中豪杰，也并非瞧不得别人好，她见李长歌样貌虽不如几个姐妹，却乖巧娇俏，别有一番娇憨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