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5 (1/2)

赶在天亮前，顾风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公寓。

想起副局所说“不存在的人。”他打开电脑，看着上面显示的用内网查出的信息，微眯起眼。

之前副局瞥见的，就是这个男人。银行的职员之一。爆炸案发生后不久，因财物损失顾客纷纷索赔，导致银行资金运转不畅。在度过这一风波后，又重新开始核对资金。

就是在这时，男人被查出挪用公款。

拘留调查期间，突发急症，抢救无效死亡。

“他们”对于如何清理痕迹，毁尸灭迹早就得心应手。既然确定了与sky有关，就一定还有其他动作。所以顾风在副局急救后昏睡的时间里查了所有与此相关，又销声匿迹的人。

果然，查到这个逻辑合理又手法熟悉的死亡结果。

而现在，他办理的所有业务中，顾风不出意外的找到一份保险箱记录。

也许，里面放着的，就是那株植物。而他们因为某种原因要毁了它。

顾风看了几分钟，轻揉两下眉心，合上电脑。

说不疲惫是骗人的。

从副局倒下的那一刻，他整个身体都处于一种应激状态。接下来一切可以说是机械性的，脑子和身体仿佛已经分开。理智驱使着他完成所有要做的事，到了只剩自己的时候，这种疲惫感忽然不可抵挡的汹涌袭来。

抵制着想要躺到床上的，顾风脱了透着汗味的衣裳走向浴室。

在fbi，办案期间是不允许洗澡的。

他们接手的案子大多是地方警局办不了，向联邦调查局请求援助，在众多援助案件中再由专人综合多方考虑挑出给他们组。

一般而言，这样的案子都是性质非常恶劣的。只要案子没破，他们就得一直高度运转着，因为那时的每一分钟都异常珍贵。别人吃饭逛街喝咖啡的时候，受害者也许正在遭受非人的虐待。

而在极度疲惫的状态下洗澡，很容易发生事故。

因为这个，他们这些fbi探员经常一身汗味、臭味的出入各个场所，早已习惯。

但……最后一天了，总不至于毫不在意。

节目录制最后一天，是导演组早就决定好的露营。

山上的温度不高，透着冷意，大家一直忙忙碌碌的，搭帐篷，捡树枝。

别人帐篷搭得差不多时，许星还在研究支架。因为信号不好，百度页面上一个图片出来都得好几分钟，她不耐烦，干脆把手机放在地上让它自己缓存。

正苦恼着，眼角余光瞥见顾风的身影似乎正向这走来，她赶紧装作忙碌的样子接支架。

让他帮忙，那也太没面子。

不过顾风似乎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目不斜视的从许星身后走过，弯腰拾起矿泉水冲手。

许星低头，盯着手里的支架，目光好像能把它盯出洞来。

顾风洗好了手，再一侧目，沈时已经去帮许星了。

他极淡的扯了扯唇，向山里面走去。

捣鼓一个小时了，但凡他走近一点，就抓起手里的两个支架往里怼。回回如此，手里的支架都不带变的。

小傻子，接口处弯了都不知道。

他笑了一声，心里那点淡淡的薄怒也随之散去。

“夜幕降临，万籁俱静。星空为景，大地为席。面前燃着篝火，上面架着烤鸡。”周周端坐在火堆前，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的作诗。

童仟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评判：“前两句还行，后一句可暴露了你真实企图。”

沈时含笑将刀侧插入鸡肉微微翻开，动作娴熟，也随着打趣：“可惜了周周诗兴大发，这山鸡看样子还要等一阵才能吃。”

侯杨也不甘示弱，一抬手，又添了几根树枝，“我还是把火弄大点，不然周周的口水要把这淹了。”

周周鼓着腮帮子瞅他们。

摄像师在一边不停的变换位置找角度。

说起来气氛也算其乐融融，节目效果也很不错，只是导演脸色仍旧不大好。

有工作人员瞥见，倒也不见怪。

许老师那组实在是太我行我素。顾警官是素人，气质清冷，不喜欢凑热闹也能理解。但许星作为一个明星，职业素养比起周周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不说别的，光是综艺最需要的点，几乎都在其他人身上。

录制中途卫篆瞥了好几次许星黑漆漆的帐篷，强忍了片刻还是嘱咐了工作人员几句走过去。在外面喊了好几声，才听里面传来句漫不经心的应答，“干什么呀？”

卫篆：“你出来，这是节目最后一个环节，你说不录就不录像话吗？”

许星在里面哼哼：“我想睡觉！”

卫篆忍耐了一番，黑着脸：“我进来了？”

没回应。

他站了半响，脸色越来越沉，回去找了手电筒就“唰”的一下拉开帐篷拉链，特意把光往许星脸上扫，“你起不起……”

他话音猛然一顿。

许星拿手揉眼睛，侧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避开光线埋怨：“小卫你好烦呐。”

“小，小星。”不知为何，他的声音有些颤，想说什么又努力抑制，握着手电筒的手臂僵直。

“怎么啦？”许星想要翻身。

“别动！”卫篆猛然呵斥一声，吓得许星一哆嗦，有些疑惑的抬头向他看来。

他面色极其苍白，像是看到什么令他惊惧的东西。对上许星的视线，他勉强笑了笑，“没事，你继续睡，我不打扰你。”顿了顿，他又道：“小星，从现在开始，你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