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8书 摩擦 (2/4)

等了好久。等来的不是佣兵，而是坏消息。

“打起来了！”苜蓿的一个朋友气喘吁吁的踹开玄关大门，对着整栋大宅扯着嗓门大喊：“咱们的人和那些佣兵，打起来了！”

苜蓿皱眉，完全搞不清楚‘咱们的人’指的是谁，他是不记得自己有过手下人什么的，连运个木桶都得带着朋友亲力亲为。他倒是想要一些人手帮忙干这些脏活累活。

跟着报讯的人跑出去。横穿小巷到了隔壁街，正看到一大帮居民端着他们能找到的奇形怪状的铁器。同装抓着剑的佣兵打作一团。

佣兵们是不可能用剑砍人的，除非他们想被神殿军通缉。有军队权利不代表他们可以犯法，神殿军杀了无辜百姓也是要判刑的。

苜蓿可不敢上去瞎折腾，万一被误伤就不好了。于是躲在一旁用眼睛观察。他确定乱子闹不大，这么搞一搞或许还会将敌人给赶走。会发生暴动，这绝对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这些贫民真的有这种勇气，也不会沦落到衣食无着的地步，早就出去抢劫，离开这贫穷的街区了。贫民区之所以住满穷人，是因为这边有足够多的低价烂房子，可供全城的可怜人前来容身。

现在看到这些家伙端着锅铲与佣兵扭打。苜蓿一阵恍惚。就在他发呆的时候，眼睛余光看到一个人，正抓着一个拿了块石头的小青年。他认识这个家伙。一面之缘，是知情者之一。小青年同他说完话，领到了几枚银币，随后抓着石头冲杀进人群，对着某个佣兵的脑袋就是一下。

佣兵满头是血的倒地不起，冲突升级。苜蓿叹了一口气。心说这小伎俩自己以前偷东西被追赶的时候也干过，无非是惹出乱子趁乱逃跑。

每一个知情者身边都有两个贫民看管。这些人是拿苜蓿钱的，防止知情者逃走。现在佣兵被击晕，暴怒的这些人护着受伤的同伴撤退，然后对着贫民们开始挥拳头殴打。

之前他们一直在忍让，防御，现在开始攻击之后贫民瞬间被揍得溃不成军，那个用石头砸人的青年被一匕首戳穿的胸口，躺在地上吐着血沫。

苜蓿看在眼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整个人还算平静，这种事情贫民区里见得多了，想激动还是比较难的。不同的是，捅这孩子的不是锈迹斑斑的钉子或铁片，而是锋利带血槽的匕首，被这东西捅死痛苦要小得多。

看着那死死抓着银币，倒在自己血中的傻孩子，苜蓿摇摇头，跑去追那个给他钱让他惹事的知情者，那家伙已经趁乱摆脱了监视他的人。

苜蓿三两步走到这人身前，掏出自己的漂亮匕首，遮着脸假装从他身边经过，然后很随意的一刀从肋骨下斜刺戳了进去，然后匕首也不拔直接走人。他很心疼自己买的新匕首，这是他用青鹳的金子为自己置办的唯一物件。为了不让血沾染到自己身上，他也只能舍弃这东西，幸运的是这匕首上没什么记号而且款式一般，不会有人因此联想到他，要不然他也不会狠心下手。

对于这些只会惹事儿的家伙，苜蓿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连续一周来为这帮人热出来的麻烦擦屁股，他的怒火在这个时候稍微爆发了一下。

贫民和佣兵的战斗因为血而升级，杀了人的苜蓿眼不见为净，跑回大宅。他很清楚这种事情自己管不了，顶多就是像刚才一样抓一抓想要逃跑的不安分的家伙。自从得到青鹳，他就知道就金子会带来死亡。既然选择当初将青鹳留下，他就做好了手染鲜血的准备，他很理智。

回到大宅，打开密室的们，将燕尼和青鹳放了出来。

“没事儿了？”青鹳一个劲的紧张，燕尼也一样。

苜蓿摊手，“事儿闹大了，不过与你们无关，出来吧。我想那些佣兵也没有心情继续挨家挨户的敲门找人了。”

青鹳回到自己的房间。制止了想要给自己倒水的燕尼，自己弄了杯水，她实在是不习惯被人伺候。总觉得会因此折寿。

见到苜蓿似乎有些神情恍惚，青鹳顺口问了句外面的情况。

“打起来了，几十个男人，为了你。”

燕尼挑着一边的眉毛，她是完全不了解青鹳的事情，对这暧昧的说法产生了好奇。

青鹳低下头，她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真是个不幸的女人。”她学着书中看到的台词，心底带着小激动念了出来。有些台词总是会让人想要在死前念出来那么一次。

－－－

佣兵和贫民的冲突并没有扩大。天上乌云落下倾盆大雨，将人给浇散了，随后佣兵们被整队叫走，冒雨赶去了政务区。

政务区中。神殿军正在和白猿们交战。商会长动用了一些关系请到了神殿军做自己的买卖的护卫。他已经没剩下多少铺面了，这个人情原本用的倒是不算大。现在神殿军在同白猿的战斗中死了两人，情况就不同了。

鹤莱茵拉着夜蜂，站在枭蒂斯身旁，三人站在巷子口，看着白猿们战斗。

五十只白猿分成两队，其中一队和神殿军纠缠，剩下的则是专心破坏商会长的店铺。

鹤莱茵和夜蜂基本上已经不想再劝说枭蒂斯了，两人指着白猿打死的人的尸体。让枭蒂斯自己看。

“看什么看，那人只是被打晕了而已！”枭蒂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