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成长的烦恼（二） (1/2)

那段时间，子夜他们正在学几何公式，题目也大都是结合几何图形计算面积或者证明图形相等之类的，有些题还需要添加辅助线。小列对此似乎十分上瘾，而且经常不走寻常路，另辟蹊径地解题，解完了还要拿给子夜看，帮着他检查做得是不是对。子夜一度怀疑自己的那番话是不是起了反作用，将小列引入了歧途？好长一段时间里，子夜不住地观察着小列的各种举动，心里就像吊着十五只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

好在，这段时间里，小列并没有惹出什么大麻烦。那些五花八门的解题法也是他在完成常规作业后的余兴之作。更令子夜欣慰的是，因为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与学习相关的事情上来之后，小列与他人争吵打架的行为逐渐减少了；而且不但数学成绩，就连语文和英语的成绩也显著提升了；以前最不喜欢背的英文单词，现在也在认真背了，几次早自习时的英语默写都是满分。有时子夜粗心拼错单词之后，还会被他无情地打击嘲笑一番。

看来那些话他是听懂了。子夜很是欣慰。

欣慰的同时，子夜也开始头疼了。小列以前打架闹事大多是因为精力过剩，无处发泄。如今他如同打通任督二脉般将精力都花在了学习上，卯着劲地用功，本该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可是，他将子夜当成了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处处和她比，处处想强过她，闹得子夜也是压力山大。这到底算好呢？还是不好呢？子夜是盼着小列能争口气，但那个被争气的“筒”怎么也不该是自已呀？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啊？子夜心里苦，子夜又说不出。这下她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就在一切都朝着积极利好的方向发展时，一道晴空霹雳霹在了小列的头上，一瓢冷水浇了他个透心凉。

那是临近期末考试前的一次英语测试后，当英语课代表将所有人的试卷都发完后，子夜发现她和小列并没有拿到。当她向课代表询问时，对方告知她不清楚情况，让她直接找英语老师。而她找到英语老师后，却被告知卷子正在班主任那里，她在找小列谈话。当子夜进一步询问时，英语老师告诉她，她怀疑小列有作弊的嫌疑。

“这次测验他和你的分数一样，都是99分。”年轻的英语老师老气横秋地说着。

“他最近一直很努力，成绩提升得快也正常，应该不是作弊。”子夜拍着胸脯向英语老师保证着，“整个考试的过程中我敢保证他没有翻书偷看过。”

“又不是只有翻书才是作弊，抄袭一样是作弊行为。”英语老师依旧保持着老城的口吻，“我说他作弊一定是有道理的。考试成绩好并不奇怪，初中的学习内容不算太深，只要平时肯努力，成绩是可以一下子有大幅度提升的。但是，他这次考99分很蹊跷。你知道你们两个这次错的地方是一样的吗？”

“老师，错在同一道题上是很正常的事，那只能说那道题对这两人都有难度，但不能因为两个人是同桌就说一个人抄袭了另一个人的卷子吧？”子夜反驳道。

面对子夜的顶撞，英语老师不怒反笑：“你这孩子真是实诚。你知道你们两个错的是什么题吗？”

听到英语老师的问话，子夜皱着眉猜测起来：“听力应该问题不大，我有自信不会错，阅读分析也是我的强项，估计是语法填空或者是选择题上出错了。”

“都不是，你选择全对。”

“选择如果都对的话，其他题应该都没问题啊！”子夜困惑不解了。

“是选择填空题。”英语老师说道。

“不会吧？这么简单的二选一我肯定不会错的。”子夜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选择是没错，可是填空的时候把单词抄错了，漏了一个字母。”

“啊……”子夜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错在了粗心上。

“那小列呢？”子夜弱弱地问道。

“一模一样。”这下轮到英语老师斩钉截铁了。

“也许是巧合呢？”

“巧合？天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英语老师失笑，“要说选择题都选择同一个错误答案的机率也许比较高，但同一个单词发生同样的抄写错误，而且是在同一个地方，要对我说这两人之间没有抄袭行为，你让我这个做老师的人怎么相信呢？你们两个中一定有人抄袭了另一人的卷子，不是他抄你，就是你抄他。你有抄他的卷子吗？”

子夜再次开启拨浪鼓模式，狂摇头。

“老师也相信你不会的。”英语老师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小列抄了你的卷子。班主任已经在找他谈话了，有没有抄马上就会知道了。”

待子夜再次回到教室时，看到小列正在班主任的指挥。

“怎么回事啊？”看着满脸愤恨的小列，子夜关切地问着。

“班主任让我换位子。”

“为什么呀？”子夜很吃惊。

“她说我作弊。”

“那你到底有没有？”

小列突然不说话了，一个劲，发泄似地将课本揉里塞。

过了良久，他才说道：“就那一题，我有点吃不准就瞄了你卷子一眼。”

“唉……”子夜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就算抄你好歹也长点心，仔细些呀！卷子上明明有那个单词，你怎么会连拼写的错误都一起抄了呢？”

说完后，子夜自己都吃惊了。这话好像不对啊！作弊不是该被谴责的吗？怎么她倒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