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悄然生变，此情不变 (1/2)

寒假回到家里，还是像去年一样约着同学聚聚，但是聚的人少了。读中专的同学甚至有些辍学去打工了。大家也都有了自己新的圈子，也有了自己新的专注点。

陆言安，入学之前是和亦可的假想竞争对手，进了贵高一个学期后，他已经“堕落”。谢少黎，初中时期的直接竞争对手，在贵高的时候，郭亦可也时常想到他，如果自己太松懈，那么即使考上贵高，也会败在他手下。今年回来才听说，自从他第一学期段考考了年级第二以后，后来也堕落了。一天都拿着gameboy玩游戏，连吃饭都一手拿着游戏机，成绩一落千丈。黄叶汉则是为情所困，无心学习，一到周末就和苏强德约着去网吧。

得知他们的情况，郭亦可扼腕叹息又无可奈何，曾经在自己眼里强到恐怖的对手，纷纷在郭亦可的重视和期盼之下变为乌有。而这些，对他来说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他在贵高找到了自己的价值，赢得了尊重，遇见了更强的对手，他没有时间停留在感叹他们的没落上，除了苏芩。他在贵高偶而也会出现感情的飘忽，在某些时刻她会被一些女生吸引，但是每次听到她的声音，得知她的消息，所有对其他人的好感都会被摧毁，他甚至会觉得自己面目可憎，怎么会对其他人有好感……

今年回家之后，老同学不再组队串村了，他依靠串门见到她的希望也随之破灭。只是从哪个同学的口中得知，文理分科后，她选了文科，而且稳居学校第一名，教过她的老师都说她是龚高文科的希望。郭亦可又开心又更加怯懦，她这么厉害了，自己还去喜欢她，是不是自己高攀了呢？他忽然由收住了这样的想法，因为自己也不差，各方面都不错。

家里的话接二连三地被老鼠咬断线，爷爷奶奶在家也不怎么打电话，便一直放任它这坏掉。而且即使电话可以用，他也不敢用这个电话打，他觉得家里人听到会尴尬，虽然他只会说一些再普通不过的话题，他还是喜欢在电话亭里心安理得和她说话。

他还是选择提前回校，元宵节过完马上回学校，还是和家里人说提前适应学校氛围。按照惯例，奶奶和妈妈给他的行李箱塞得满满的零食，他每次都会嫌弃的说不用，麻烦，学校附近可以买，可是她们总有各种理由往里面塞。往往回到学校过一段时间之后，这些东西会成为他爱不释手的美味，毕竟学校的生活费还是拮据的。

回到宿舍，收拾了床铺，晕车的他习惯性的睡一个觉。起来之后，他还是习惯性的心砰砰直跳前往电话亭。路灯还是黄晕的光，文化长廊一眼望到尽头，依然静美如画。上次给她拨电话已经是半年前，而他仿佛觉得才过去几天。插上ic电话卡，他还是心跳如雷地摁着按键。电话响了之后，他屏住呼吸，电话那头是个男子接的电话。“喂，我找一下苏芩。”郭亦可松了一口气。“阿妹……”的话那边传来了高声说话的声音。原来她在家的小名叫阿妹。

“喂。”苏芩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出现。这对郭亦可依旧是魔力不减。在这一瞬间，他忘掉了一切。

“喂，我是郭亦可。找你聊聊天。”

“你又回到学校了？”

“嗯，提前回来呆两天，你呢？”

“我们农历十八开学，开学我再去。”

“嗯，你们在县里比较近，方便，挺好的。”

“嗯。”

聊天突然挺住了，郭亦可一下没想出话题，他知道苏芩安静的性格，如果自己不去找话题，就会一直尴尬的沉默。

“你选文科了吧？”郭亦可只能明知故问。

“你应该挺适应文科的。”

“哈哈，数理化太难了。”苏芩笑了说。

“我也觉得数理化难……”

“你理科这么厉害，怎么会觉得难？”

“可能是因为贵高有比我厉害很多的人吧。”

……

话题还是只是最普通的信息交换，挂电话的一刻，郭亦可还是心满意足。他要的只是知道她的消息。他还是没有问她有没有收到自己的信，他觉得他只要寄出去，就可以了，她收到了最好，没收到也没有关系，他自己也忘了信的内容了，就像今天的通话内容一样，只是一个陪衬罢了。他害怕问了平衡会打破。她没收到没关系，她收到了不说，那就大家将它安放在记忆里吧。

宿舍楼有零零星星的灯亮着。好了，可以安安心心得迎接新的学期了。高二下，学习压力正在迫近，从容应对不放手就好。这学期还有排球联赛和话剧晚会。在当上学期校运会取得佳绩的时候，郭亦可还想着：已经组织了一次成功的校运会，下学期我要当文娱委，组织一次成功的话剧晚会。后面辞职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己虽然想法多多，但是内在孤傲的性格不适合当班干。那就当个参与者吧。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应证了这一点。

排球联赛还有一个月，这个月的体育课都已排球课为主了，想学排球的，老师会指导，想做其他运动也可以。集队完毕，王桦宇和谢长帆在老师的解散口令一下，他们就会一溜地跑去篮球场。

郭亦可跟着张振帆、卓扬烨、尹胜等练排球，他慢慢地了解了排球一传、二传、扣球站位轮转。但他还有最大的问题，和其他初学者一样的，就是站在场中，没有准备动作，球来了反应过慢，脚步不移动。练完球尹胜和他一起走边说出这些缺点。他觉得“淫胜”只是他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