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来屠戮 (1/2)

a城一中的图书馆的藏书在整个a城都是首屈一指的，学院是开放性管理，所以能看到不同年龄不同工作的人喝着馥郁的咖啡在午后或是清晨到这里看书。

周末图书馆的人流量无疑是最多的，或许是有人真的看书，但更多的却是在看人。

那个坐在椅子光芒四射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裙，裙摆缀着蕾丝，淡蓝色的丝绸发带束在她墨黑的长发上，桌子下露出她半截白嫩的白腿，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她的身上，可女孩却依旧看着手中的诗集。

a城一中的学生都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会在每一个周末的晚上到图书馆看书，于是这时总会座无虚席，搞得管理员大叔都在美滋滋地认为大家都在为了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了。

“咦！”女孩抬起精致的小脸看着顶上的摆钟，指针偏过十点，她嘟了嘟嘴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蹦蹦跳跳的离开了那个位子，然后下一瞬那个位子就被别人争着要坐下。

“你知道她是谁吗？”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

“当然啊！”那个人骄傲地挺起胸膛，“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啊。”

陆陆续续有人立卡，那些份躁动也逐渐平息，只有楼上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孩依旧摇头晃脑地看着手中的小说，旁边还有厚厚的一摞，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一整天了。

……

女孩出了大门后就到了一家便利店买了一**四块钱的统一奶茶和农夫山泉。她轻车熟路地摸黑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说空旷其实还是有人的。

那个人靠在石阶上一动也不动，女孩悄悄地在他的旁边躺下，把手中的奶茶递给他。

“怎么下来了？”叶子摸了摸她的头，说。

哥重要啊。”小花傲娇地哼哼，伸了伸懒腰和叶子看今晚的星空，星星其实一点都不多，分散在各个角落更是寥落无几。

时不时有微风吹过，掀起她的发梢。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叶子打开**盖轻抿了一口，有点凉有点甜，总之味道还不错。

小花打了个哈欠道：“回去啦哥哥，我有点困了。”

“好啊。”叶子又看了看如墨般漆黑的天空道。那片黑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他在那之中生活了很多年一样，一想到这，骨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散发着一种莫大的阴冷和怨恨，想要把所有东西都撕毁。

叶子眼中闪耀的亮光在黑幕中熠熠生辉，小花好像睡着了，不知不觉钻进了叶子怀里，像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猫，轻轻的刚好能抱住。

突然有几束不围住了他们，叶子皱了皱眉用手背挡住小花小巧的脸庞，他盯着轰鸣的车子里那个人的脸。

“妈的。”他突然暗骂，捞起小花的腿弯就是一个公主抱，像只脱缰的野狗一样撒腿就跑。

“怎么了？”小花迷糊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没事，继续睡，把哥的耳机塞进耳朵里自己听。”

小花听话地取出一只带上，耳机里正放着那首不久就火遍大江南北的《酒馆》，声音刚好能盖过一切。

好像是车灯真的有点亮，小花轻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

叶子拼尽全力地奔跑，在那辆灰色的兰博基尼面前却像是蜗牛的蠕动。车子在他们的身前停下，车门缓缓升起，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子从里头走了出来，手中把玩着一柄散发着蓝色冷芒的匕首。

男人朝他们走来自顾自地说着。

“诶……我说兄弟。你不会还没想清楚吧，都你来我往地打交道这么多次了。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蛮显而易见的吧。你妹妹的成绩那么好，将来上个名牌大学多简单，可你拿什么付学费呢。更何况还有那些衣服啊鞋子啊化妆品啊。多么花季的年纪，却只是镜花水月。”

这种场景在叶子的记忆中已经不下五次，只不过这次是他和妹妹共同面对而已。

叶子看着好像熟睡的小花，她长长的睫毛抖动着，身上是那件廉价却整洁的衬衫裙。叶子愧疚地抬了抬肩膀，想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

“对不起啦，嗯？”

小花只是拼命地摇头。

叶子看着男人道：“上大学吗……她想去的地方砸锅卖铁都是要去的。”

男人不在意地耸耸肩，“真不知道分部要你有什么用，一个不识时务的废物而已。”

他随便比了个刀花，刀如秋霜。

那道蓝色的刀影瞬间递到叶子的身前，叶子伸手抓住，鲜血四溢。

翻飞的血液在小花突然睁大的眸子前落在她的脸上，顺着她精致的脸颊缓缓流下。

“有点痛。”叶子龇牙道。

小花心疼地想要从叶子的怀抱里挣脱开来，可是叶子又抱紧了几分。他平静地和那人对视，腾出的手垂着，还淌着血，落下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是他客厅里的摆钟。

“我一直都是废物啊，只是你们的脑子不清楚而已。”

“还有就是你们能不能滚开啊……从我们的生活里滚开啊。”叶子轻声说，风平浪静里全是惊涛骇浪，小花的长腿盘在叶子的腰间，白皙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埋在他肩上的小脑袋发出低沉的声音。

“我们回家好不好，哥。”

“好，我们回家。”

远处有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夹杂着杂乱的风声，一群人阻挡住了他们想要离开的视线，所有人的穿戴都极为的整齐，a国风的服饰，胸口绣着一个大写的y。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