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1/2)

太抽象了，这些线条实在是太抽象了。曾老头无法理出任何头绪。也对，除了某些传说中的生物或者物品，没有听说过任何东西是直接抽取法则来使用的。无从学习也就无从理解，曾老头陷入了困局。

真是难以想象，古人究竟是如何加以利用的。曾老头记得书上也没有任何相关的记载，只有一些阵法师留下的心得。但是那些都是讲对某些法则的理解和推测，并没有提及基本的画法。这些线条光是试图去理解就近乎不可能了，需要站在和世界法则等高甚至之上才行，更别说普及。

等等，普及？难道说。

曾老头脑中灵光一闪，开始临摹这个法阵。虽然并不知道起点是哪里，不过随意找一个就行。

有点意境了！在数百次临摹之后，曾老头已经将所见的法阵深深刻在脑中。现在他闭上眼都能想到整个法阵，每一个部分，每一处交汇，每一条线。他将全部心神放在其中，好像能感受到运转的顺序，感觉到自己注视的法阵动起来了。忽然，他感觉不到法阵了，只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一头远古巨兽在吞吐天地，一吸之下百里之内灵气全空。这一惊变将曾老头从冥想中吓了出来。

原来如此，法阵是灵觉强大的前辈们，根据所见的某些景观所复制，甚至根据自己对天地的理解所抽象出来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是创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一个根据自己所想具现出来的世界。

利用这个世界的基础，在法阵影响的范围压制不用的法则，从真正的世界抽调自己需要的法则，也就是记载中提到的改天换地。

现在看来，这个法阵中的几个物件，都是顶级的五行精华，构造世界的基础，保持法阵数万年不朽。而白玉盘暂时不知道有什么用，推测是灵气的象征吧。这些线条，就是将各物件集合成小世界，并且突出这个小世界强调的法则，聚灵。

真是厉害啊！曾老头一边感慨，一边试图构造一个简单的聚灵法阵练练手。他估计自己虽然没有搭建基础架构，但是做一个极小规模的还是可以的。然而，当他终于在冥想中找到一点点感觉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他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干扰了思维。他觉得非常不舒服，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排斥了一样，而源头赫然是前辈留下的聚灵法阵。

曾老头思考半天，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法阵间会互相干涉。本来布置一个法阵就很艰难了，再想于此基础上叠加法阵，就像重叠世界一样。本来将现实世界与法阵的概念世界结合已经需要很微妙的平衡了，想进行叠加就是用强大的灵魂能力，将三个甚至多个世界维持在平衡点上。越是强大的法阵或者越是复杂的组合法阵，需要的布阵者的灵魂就越强大。

怎么听起来像在修炼一样。曾老头不禁苦笑一下。

也对，要是真的如此方便，天下早就全是法阵了。要布置一个长期而且有用的法阵，就需要一些顶级的材料以及一个灵魂强大的人。还是那些传说生物厉害，据说朱雀可以直接对物品下达燃烧的命令，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那么，只好直接对这个法阵进行研究了。曾老头再次进入冥想，试图找到修补的办法。当他再次看见那头巨兽，已经不再惊慌了。只不过，真是模糊啊，完全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生物。看这轮廓，似乎是一头巨型虎类生物，有什么记载的虎类能如此强悍吗。

曾老头正这么想着，画面陡然一变，真的变成了一只巨虎，血盆大口，皮毛如同赤金一般，额头的“王”字纹带有无尽的威严。这一次，它张口一吸，獠牙毕现，灵气仿佛形成了一个漩涡，向其口中汇去。

巨虎终于吸够了灵气，仰天一啸，将气势抖露得淋漓尽致。

而曾老头也被这一啸给震了出来，七窍流血，心神受创。这头巨虎的形象和曾老头自己臆想的一模一样。在前面吞吸灵气的画面都是曾老头还能想象和承受的，但是那一啸，却是法阵影响了他的想法，强行添加的。那位前辈的灵魂实在是太强了，临摹或者想象出来的实在不是曾老头能完整承受的。

不过，也确实找到了修复的办法，曾老头感受着刚才探知到的下一步的阵纹，不顾自己的惨状，反而欣喜若狂。

他稍微休息了一下，恢复恢复状态，然后将神识探入法阵中，开始引导阵眼中的物件。每个压阵眼的都是力量巨大的宝物，他必须小心谨慎地引导它们，将力量以法阵的运行路线引导，之后阵纹会自动浮现。当然，这绝不可能像他先前说的那样，失败了也没什么事，而是有可能引发整个法阵的崩溃，然后把在场的人全部轰上天。不过他也无法顾忌那么多了，现在可是一点也不能分散精神。

幸好整个法阵大体上都保存完好，只是在输出的线路上稍有错乱。曾老头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断开的部分接起来，好比在裤子上打个补丁。

“轰”的一声，就在断开的部分被补好的瞬间，所有人感觉眼前一花，再清醒时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

“瞬间高端不少啊，这个地方是哪啊？”傅风用灵气化出一点光源，晓有兴致地观察着突然变成白玉铺就的地面，没心没肺地说。

“师兄你没事吧，满脸是血啊！”还是欧阳易比较细心，第一时间看向曾老头这边。

“没事，一点小伤，已经好了。”曾老头专心地看着眼前更加复杂庞大的一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