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 (2/2)

苏天雨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向着连红雪的樱桃小口吻去，连红雪也回应起来。随着帷帐的落下，随着两人衣衫的褪去，新郎新娘开始了一番云雨。

苏天雨和连红雪成了亲，连红雪自然也就和苏天雨搬到了一起，而莫寻则到了莫心的院子；两人的感情也在慢慢上升。

有一天，莫寻被城主叫去喝酒，喝得正是尽兴的时候，城主林峰便感叹了一声：“这酒没有过年那次喝的热闹啊！”

莫寻也想起了和古尘的那次喝酒，感叹道：“老哥，你说古尘到底算是好人，还是算是坏人？”

林峰说道：“我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只知道他是个可怜人啊！有两根绳子在拉着他往相反的方向走，一根叫做良心，一根叫做兄弟。兄弟们做的事都是为自己考虑，而自己的良心却又过不去。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林峰喝了口酒，意味深长地看着莫寻，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这里喝酒。你离开了以后，没过一会儿，他也离开了。没有往天游走，而是去了紫云阁。”

莫寻有些疑惑：“紫云阁？”

林峰一字一句念道：“出梅亭，听竹雨；入楼阁，赏秋菊；仲春之月何时至？伊人一悦客自来。”

莫寻恍然大悟道：“难不成，刻在紫云阁的诗不是小六写的，而是古尘写的！”

林峰没有反驳，继续说道：“绑架赵武，是在京城的那些人的决定，古尘不好违背兄弟情，所以必须从你手中抢走赵武。只可惜他良心过不去，连夜在这件没有破绽的事上造了个破绽。”

拍了拍莫寻的肩膀，林峰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对天游怀有怨恨。因为天游，除了你师父，从小你便失去了本该拥有的一切。不过，我和古尘都不希望你被怨恨蒙蔽了双眼，他以死来解脱，未尝不是想消除在你内心积累的怨恨，让你能够轻轻松松地应对人生。我想，你师父把你父母的事告诉你，也是想让你自己选择放弃，这件事就像一个包袱，你若是一直背着它前行，你会累垮的。”

莫寻站在古尘和连柔的坟前，苏天雨跟在他的后面。莫寻看着古尘的墓碑，有些不懂，向苏天雨问道:“小雨，我们和古尘是敌对的关系，你说他为什么要帮我们呢？他又为什么一心想要求死呢？”

苏天雨从莫寻口中知道了古尘所做的所有事情，也不禁有些喟叹，听到莫寻问自己的问题，说道:“公子，容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您的师父和心儿有一天针锋相对，你会选择帮谁呢？”

莫寻无言以对，因为他也不知以后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会选择帮谁。不过心儿和师父的关系貌似比自己和师父的关系亲，与其担心他们反目成仇，不如担心一下自己万一哪天惹到师父，心儿该如何收拾自己。

莫寻又想起了古尘，听苏天雨这么一比喻，莫寻也明白了这个自己看不明白的人。或许，死亡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被自己看的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的两种东西夹在中间，一直在做着二选一的痛苦抉择，若是换了自己，只怕也受不了。

莫寻想到这里，看了看苏天雨，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小雨，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想要复仇？那些十年前害的你家破人亡的人，你就一点也不想抓住他们？”

苏天雨说道:“说实话，我也想过，可我实在不敢啊！我不是怕那些人，我只是怕失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日子。每天有着自己最爱的人陪在身边，在她开心的时候陪她一起笑，在她难过的时候安慰她，这就是我能想到的最美好的生活了。”

“我知道，你可能说我胸无大志。可是啊！人的一生是很短暂的，匆匆数十年转瞬即逝，我不忍心失去和红雪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们因为承受着相同的灾难而相遇相爱，我不愿意再让它把这样的生活给彻底毁掉，我不愿红雪遇到任何的危险。”

莫寻看着古尘的墓碑，想着苏天雨的话。微风轻轻吹过他的衣角，吹过他的脸颊。莫寻深吸一口气，似放下了什么东西，说道:“小雨，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