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人剑合一 (1/2)

！

身后，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细线忽然间出现，躲在这后面的是剑。

没有一丝犹豫，苏雨挥剑格挡。她两脚先后而立，后退了很远，在地上铲出两道显眼的泥。

如果这里不是苏雨的识海世界，还真没有这么大的地方给两个人战斗。

苏雨侧身剑一斜，对方的力一下被转歪，对着地面直直砍下去。正是旧力未去新力未生的时候，苏雨抓住时机，下由膝顶上由剑斩，封死对方的去路。

膝顶顶到了！但是剑斩歪了，才刚碰到衣服，就已经从眼前消失。

这人！在这里，对方有绝对的优势，她和这里早已融为一体，任何一处她都能转移。

好在火焰已经碰到了衣服，所遇万物皆可燃，对方也不例外。

“不管我和你谁死了，最终损失都是我们自己。”苏雨微微喘着说道，“我和你都是一体，死了谁，都会失去一部分的力量。没有必要这样子，你死我活吧。”

“你没听说过，以退为进吗！”

砰！

两剑相撞，炽热的火焰之气与冰冷的杀伐剑气相撞，两个人都被推开。

在推开的一瞬间已经做好了反攻的动作，在同一瞬间飞踏而出，在空中相撞。

碎落的剑气与火焰落下，将脚下这片大地伤得满目疮痍。空中唯有火光与剑影相撞，火焰越来越多。

又是一声爆裂的声响，两个人影全都落了下来，在地上划出深深的沟。

苏雨左手捂着胸口，她胸口猛烈起伏在大喘着气。

对方也没有比她好多少，身上衣服都给烧焦了很多，她干脆直接把外衣都扯下来，就只剩下了一点。

苏雨身上也是不少的剑伤。邪雨剑直接伤到神识灵魂，这等痛处难以想象。

但对方也没有多好受，直接焚烧灵魂，这感觉也就能在六道轮回的火焰之地能体会了。

苏雨嘴角邪笑起来，她抹了一把脸。

忽而仰天大笑，已经多久没有这种一战至死方休的刺激感了。

“你笑什么？”对方问。

“我笑什么你不知道？”苏雨啐了一口血沫，用袖子擦了擦嘴。

“苏雨”耸了耸肩。

“那你不笑？”苏雨反问。

“没什么好笑的。”

这次轮到苏雨来耸肩，确实没什么好笑的，也挺好笑的。

“还来？”苏雨再问。

这一次她却摇头了，“我输了，也死了。我很久以前就死了，你以为我没死而已。”

苏雨摊手。

“多谢你还陪我玩一场啊，我还是很开心的。”

两个人相隔二十多米的距离，说话基本要靠吼，不过这里是苏雨的识海，也不需要吼太大声了。

苏雨看着对方消失，她站在原地不动，这狼藉一片的地面也在迅速恢复。

可是苏雨眼角的泪，划过了她的脸颊，从她的下巴落在了地上。

刚才有发生什么吗？苏雨在问自己，她不知道，刚才是真的还是幻觉，就像自己杀死了自己一样，自己到底还活着，还是说已经死了。

赢了吗？还是说自己已经死了，只是对方赢了，意识就已经就成了对方身上的主意识，自己以为自己没死？

这不重要了，苏雨叹了一口气，左手是剑，右手是火，都在自己的手上，是她还是自己也都没有什么区别。

苏雨还是苏雨，自己还是自己，魔神依旧魔神。没有浴火，可否重生。

苏雨将两手合什，双手握剑，火焰附着在邪雨之上，似融合似分离。

苏雨高高举起剑，只可惜邪雨真的太长了。

她松开手，邪雨飞得更高了一些，她猛地往回一拉，邪雨剑整个剑身将苏雨捅了一个透心凉！

既然不知杀了谁，那就一起死了就好。都死了，就不分你我了，即使我死了，你也死了。

苏雨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就是不受自己控制。苏雨甚至不知道，这个邪雨剑的威力是不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但那和自己又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要邪雨和自己融为一体了，拿他也就无法伤害自己了。

苏雨也不知道这是对方提醒，还是自己顿悟，她依然在怀疑刚才都是梦而已，全都是自己那点可悲的记忆在捣鬼。

以身为剑，以剑为身，我即是剑，剑即是我，人剑合一，是剑道最极端又最常见的一条路。

但这一步后面还有更长的路，只不过大多数的人，都完全止步在人剑合一的境界，而没有找到这后面的道路。

以邪雨为心，邪雨即心法，不再需要思考接下来的心法，心法为剑，剑为本心。

不是不能继续走偏锋，关键还是看要怎么走，如果不会走，当然会走偏后再也走不回来。

苏雨现在疼得要死，跪倒在地上，面目狰狞扭曲，偏偏还是意识清醒。

“如果……再来，再来一次，我一定早点，走……”苏雨银牙几乎咬碎，连气都不敢大喘，真的好疼啊。

再来一次是不可能再来一次的了，既然已经选择了进来，苏雨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本来就是成功或者失败两个选择，哪有什么半途而废的选择。

半途而废和失败的下场是一样的，那就是死，而且这个死是不会进入轮回道，直接魂飞魄散那种死。

邪雨剑一点点地融入苏雨的灵魂中。

这里的邪雨也非邪雨实体，而是器灵的虚影。器灵没有反抗，已经说明了邪雨根本不排斥苏雨的想法。

若是成了，以后苏雨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