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时空旅人（3） (1/2)

“大叔，不要！”小女孩拦在了怪大叔身前，拉住他的手。

“小金发，闪开！”大叔就像暴怒的狂狮，伸手拨开了小女孩，将她甩到一边。第一次在徐尘凌他们面前叫了小女孩的称呼，因为小金发根本不像名字。

她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过看大叔的态度，她很害怕，她慢慢退后，碰到了徐尘凌，可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不要过来！！”苏熙芸望着漆黑的枪口，浑身冰冷，眼中充满了恐惧。

“让开，否则你也会死！”大叔还是不忍心杀女人，所以他给这个女孩最后一次机会。

大叔的眼睛却比枪口还要可怕，那冷冽的目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他的拇指缓缓扣动击锤，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无声的威胁让人窒息。

苏熙芸咬紧了牙关。她不同身后的男孩，她是有选择的，她可以不死的，可是……她侧眼看向了改变了自己的男孩，如果没有他，或许在那个夕阳下的操场，她的心早已经死了吧。

苏熙芸的眼睛缓缓闭上，又慢慢睁开，原本浑浊的眼神消散了，只剩下了坚定，她转过身，半跪着，从后面抱住徐尘凌，再次闭上了眼，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夕阳下的时光。她不知道这次闭眼还能不能睁开，所以在徐尘凌耳边喃喃说了几个字。

夜幕下的枫仿佛染了血，即便浓浓的暗也不能洗去其鲜艳的红，可有几片飘落的枫叶却慢慢褪了色，不止枫叶，路边的灯光也暗了下来，原本黄白的光变成了灰色。一瞬间，灰色蔓延了整个世界……

夏的蝉鸣停止了，那几片枫叶被凝固在空中，原本有些微凉的山风也被掐灭了。

不过，路边的车依然敞开着黑色的门，车前白炽的灯光笔直照着，宛若可以贯穿灰色世界的水晶柱。除了车，还有握着黑色手枪的男人以及，鎏金色的发丝……

“大叔，不要……”小女孩再次拉住了她的手。刚才那一摔，她那白玉的手臂被划伤了，染红了她淡蓝色的连衣裙。

“你说过，不能改变世界！”小女孩留下了泪水，她很害怕，“就算不会被世界留下，可是会被他们追上的！”

大叔握着枪的手依然很稳，可他的眼神去变得有些茫然了，不是因为小女孩的劝阻，也不是因为蔓延了整个世界的灰色，而是因为眼前变成了灰色静止不动的女孩。

似乎曾经她也是这样护着他的……

“那时你又去哪里了呢？”大叔喃喃自语，仿佛对自己所想的人说，又仿佛对眼前的女孩说。

大叔收回了枪，低头摸了摸小女孩那鎏金色的头发，用指背刮去了她的眼泪。

“出来吧。”大叔再次举起枪，不是对着苏熙芸，而是树林某处。

小女孩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习惯让她背对着大叔，观察者身后，忽然她抬头，三道巨大的身影漂浮在空中，其中两个一黑一白带着高帽的，她不认识，不过另外一个灰袍的她知道。那飘动的兜帽下森白的骷髅若隐若现，黑色的镰刀高高举起。

“大叔，天上。”小女孩声音有些颤抖。

随着女孩的声音，一幡一棒一镰刀就朝这里挥了下来，未到，巨大的威势已经化作狂风，吹得小女孩和怪大叔的衣服喋喋作响。

大叔没有理会，在三柄武器挥到头上不足三米时，他终于扣动了扳机。没有任何声响，仿佛置身宇宙中，但金色的子弹依然快速旋转而出，穿过灰色的世界，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

三道巨大的身影静止了，包括随风而动的衣袍，仿佛一开始就只是雕像一般。

“出来吧，下次可不会打偏了。”

灰色的世界忽然多了一道蓝色的光柱，光如流水一般，渐渐凝聚成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子，女子戴着面纱，右手牵着左手至于腰前，态度温文柔雅，让人着迷。

大叔没有转过枪，依然指着那里，甚至连看都不看那个女子。

当他想再次开枪时，不远处的那颗枫树却凭空多出了一个人影，人影从树上跳下来，慢慢走出树林的阴影。

“果然是你，用幻界的小姑娘。”大叔收回枪。

“你这也人挺有趣的，懂得讨女人开心啊。”

如果苏熙芸能动，肯定会认出，原来她就是昨晚梦中的那个人。现在不是作客，她自然没有如昨晚一般穿上精致的晚礼服，而是黑色的紧身t恤和牛仔短裤，

“那家伙也在吧？”大叔点了根烟，然后拿着打火机摆了摆手：“把这些家伙都给撤掉吧，看着怪渗人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人目光微微下移。

天上的三道巨大的身影缓缓收起了武器，化作无数颗粒，被风吹散了。既然有了风，灰色的世界自然也就消失了，灯光依旧是那般黄白的色彩，山下的枫山公园依旧人声鼎沸，只是凝固在空中的落叶不见了，开枪的那个方向也多了许多断枝，而身边的男孩女孩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大叔。”小女孩的声音的低，仿佛将家人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今晚也累了，去那小子家住一晚吧。”大叔转身，夹着烟的手半举起，“放心，我不会再出手了，刚才只是有点冲动，那小子偷了别人的东西，别人拿枪指着他稍微吓唬一下总不会过分吧？。”

大叔自然不会跟身后的女人说，他要解释的是那女人背后的人。不过，枪都拿出来了还不过分，还能有什么更过分的呢？而又是什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