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关系不好的养父 (1/2)

跟着老人家离开了森林，到了林边小路，走了一段距离，就到了一条河边，这里有一个茶摊，老板和伙计应该是爷孙关系。

而摊子里面人不多，三四个路人，只是赶路累了，坐下来要了一壶茶和一点小吃歇歇脚。

此时已经是清晨，草叶上的点点露珠还没有蒸发，这种山野之处，空气确实很好，让人十分舒适。

老人家把廉羽放到了座位上，也不知怎么的，半夜都过去了，廉羽竟然一点苏醒的迹象也没有，完全是睡得跟死猪一样。

“你看着他。”

老人家淡淡地对慕小颜说，然后转身到茶摊里面，应该是去买早饭，人是铁饭是钢，是人都要吃饭，慕小颜也觉得饿了，毕竟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滴水未进。

很快，老人家就端着几个馒头和提着一壶茶出来，对慕小颜只是随口说了一声“吃吧”，然后就给廉羽号起脉来。

“他没事吧？”

慕小颜边啃馒头边问，还别说，吃习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一下粗粮竟会如此好吃。

“死不掉。”老人家说道，“你是谁，怎么会跟廉羽在一起。”

“我是慕小颜啊，我父亲把我赶出门了，我得回家，所以让廉羽送我回去。”

“回家？”老人家听到这个，抬头看了一下慕小颜，喃喃道，跟廉羽一样，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女孩一定是某个贵族的，当然了，贵族几乎没有什么好东西，如果慕小颜是，那么即使她现在单纯，等到以后，近墨者黑的道理也会在她身上出现。

“你哪里人？”老人家停顿了好久才问。

“我……”想起之前廉羽不怎么相信，慕小颜便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反正说了也没用，“我家挺远的。”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这位老人想要的，但是他并不打算继续问，现在廉羽才是主要的。

只见他在廉羽身上点了几处穴位，廉羽就惊醒过来，许久，才看清楚旁边的慕小颜自己这位十分熟悉的老人。

“你怎么在这里？”廉羽大问，显得十分惊恐。

“我是你的父亲，我有权知道你去哪里了。”

“不是亲的。”

廉羽立马接上这句话，让老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自从懂事起，廉羽就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正因为这个身份，他没少受到同龄孩子的欺负。

“那我也有权力管教你，你能够活到今天，也应该感谢我。”

沉默许久，老者才说。

“是啊，是啊。”廉羽听得不耐烦，“从**我练那些伤筋动骨的功夫，说是为了我好，不也是让我跟你一起干老本行吗？”

“……”这些话已经触动他的心灵，让他更加沉默，对于二人的对话，慕小颜不明所以，根本插不上，“我孔仝可真是大发慈悲才会收留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不论如何现在都得跟我回去。”

“不行，我还有事。”廉羽不愿意，这让孔仝脸色一沉。

“送这个来历不明的贵族回去？”

“喂，你的岁数也不小了，这是一笔大财，直到今天你还孤身一人，棺材板钱都没有，百年之后我得赊账给你办丧？”

“你……”

廉羽好似句句都在诅咒孔仝，但是他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孔仝对他的养育之恩当然不会忘记，只是孔仝这种深沉的思想也完美复制到了廉羽身上，以至于他没办法用正确的方式表达一种感情。

比如，他佩服一个人却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敬佩之意，只是一味的嘲讽，企图让自己显得有资格跟更优秀的人相提并论。

“提醒你一下，你是贵族的眼中钉，带着这个女孩子绝对会很难走下去，如果哪天实在走投无路了，那就得懂得取舍，乖乖回家。”

孔仝给了廉羽最后的忠告，暗示给廉羽自由，毕竟他已经满十八岁了，成年的孩子，始终要独立的。

“知道了。”

好多年了，廉羽都想自己出去闯闯，尽管最近几年都是在闯，却被这个养父紧追不放，几次抓回家都会被暴打，然后锁起来，当然了，这是锁不住他的，他仍然有办法逃出来。如今情况变了，把多年的心声说出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反倒让孔仝决定放手。

在茶摊告别了孔仝，因为不知道慕小颜究竟来自哪个家族，至少现在还没有听说过哪个较为出名的贵族姓慕的，所以，见多识广的孔仝给廉羽指了一条路——冲山观。

廉羽很早就听说过这个地方，也就是位于上官家族领地南部的一座小观，里面只有几个女道士，没错，女道士，她们以推算人生而小有名气，据说她们能够根据人的生辰八字推算人的身世，不知道是不是这么神奇，但是人家的名气就摆着，应该有点本事才对。

从这里赶往冲山观有近一百里路程，没有快马，没有行舟，只能徒步前往，上官家族领地地势比较多降水，许多地方森林密布，这种环境，滋养的野兽也是数不胜数，就凭这一点，路途就已经显得十分艰辛了。

“你跟你的养父关系不好吗？”

慕小颜一路跟着廉羽，走了这么久，实在耐不住这种安静，所以还是问了。

“有眼睛的人不都可以看出来了吗？”

廉羽还是回答了。

“我跟我父亲关系也不好。”

“你干嘛了？”

“我喜欢这里啊，他就是不允许。”

“啊？”廉羽觉得这句话怪怪的，“你喜欢这里，他还把你扔到这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