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尴尬的又见 (1/2)

丁宇扬拿出后备箱里备用的衬衣，回到洗手间换上，此时正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被人当众泼水，今天还真是出门不利。隔三差五的就有人质疑猜测自己现在的感情状态，他对此已经提不起心情来烦躁亦或是愤懑。并没有刻意的做什么，只是走到哪算哪，不是说感情不是工作，不用做计划，不用找谁汇报吗？只是想对自己负责，却也似乎妨碍了什么人似的。扯扯嘴角，一丝苦笑，所能做的也没有太多。曾想过离开这座城市，可是世界之大，在哪里又有什么不一样？至少这里有熟悉的同行、同仁、同事、同学、熟悉的环境，还有一个熟悉房子。可是今天古妮的话还是让他不快，他或许曾经有那么一点埋怨小艾，可是更多的他明白自己也有问题，不管如何当初小艾是给过他机会的，是自己没把握好，是自己太幼稚了。如今看来做些改变也不那么难，生活中多一个人腾出一些时间和空间给她也没有那么难。归根到底，是自己不了解女人，不了解爱情，手段拙劣又过分自大吧。叹了一口气，还是拿起电话推掉了稍后本来也不十分必要的会面。

等红灯的时候，他调到那首最爱的老歌《我的歌声里》，一首说不上欢快或是悲伤的情歌，在这个秋日午后的斜阳里，正正好。抬起头来无意间扫视到右前方公交车里的那个人。脑袋靠在窗户上，望着穿过高楼投射而来的几缕阳光，梦游一样的表情。丁宇扬自嘲的笑了笑，今天还真是出师不利。他对别人的妻子没兴趣，自然从不曾刻意关注或找寻，他这样告诉自己。像这样无意间碰到也有很多次，她不是应该很幸福吗，为什么总是让我看到略显狼狈或者神思不属的样子，你的幸福哪里去了？这个推断让他很不舒服，虽然她幸福自己未必就更舒服，但是这个样子他也不舒服，为自己不值吗，或许吧。

周五下午堵车都比平时早一些，他无奈的想着，我可不是故意跟在这辆公交车后面的，路况不是我能控制的。当这辆公交车在半路抛锚，乘客陆陆续续下车的时候，他更是无语了。好不容易绕开它，超到前面时，又看到艾若曼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着。看起来这里也不是能打到车的地方。摇下车窗，事情其实很简单，举手之劳而已“小艾！小艾！”　唤了两声，那个女人才迟疑的转头看过来。脸上那是什么表情，看到我就这么惊恐吗？“　你看起来需要帮助的样子，上来我送你一程吧”　“啊，不用，不用，你忙吧，我往前走一下看看再打车，其实下一站公交站也不远了。”　　“我今天不忙，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你不用如此的。快点别妨碍到别人。”　“那，好吧，谢谢。”

艾若曼直到拉开车门坐进车里，似乎还没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么多年之后第一次见面，自己这么狼狈，只觉得浑身的别扭，心里乱得慌。怎么这么巧，不会被他发现了自己刚才在偷听吧？艾若曼啊，你真是有够逊的。她紧张的拢了拢头发，纠正了几下坐姿，努力摆出一副日常的女强人的样子。艾总啊，艾总，这有什么可紧张的，她在心里问自己。“安全带，你去哪里？”　略微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紧张。“哦，我回公司拿车”

“好的，怎么，这么久没见变得这么怕我？你不是一向很洒脱的吗？”

听他这么问，艾若曼磕磕巴巴的在心里组织语言，可还不等开口就发现他突然伸出了右手，她顿时紧张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右侧车门上。惊讶的望向丁宇扬。

丁宇扬脸上闪过一丝恼色，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自己很绅士的，看来不是。你前面的杂物盒里有急救包，你自己拿吧。你刚刚看起来是受伤了。”

“哦，对不起啊，我今天出了点状况，所以不在状态，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原谅。”

“嗯，看出来了。不用抱歉。”

随后而来的长久的沉默，让她非常的尴尬。路况很糟糕，丁宇扬的眉头始终微微皱着，手指跟着音乐的节奏，轻轻的点着方向盘。两个人似乎不是这种可以共同安静的听一首歌的关系。“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还顺利吗？”　艾若曼做了几个呼吸，沉下心来问道。

“我自己创业了，找之前的一个师兄一起，美国那边拉到一笔注资，国内拉倒一笔注资，还是做老本行。这两年发展还可以，公司上了轨道，我也不像刚开始那么忙了。怎么，桑尼从来没提起过我吗，我们经常见面的。哦，也是，大概你们会刻意回避我的话题。你呢？你看起来……嗯，做的不错，应该成为你们公司的顶梁柱了吧？”

“啊，什么顶梁柱，这点工作都不好意思在你面前提起的。不过，我觉得还好。”

“嗯，那就好。”

艾若曼多少有些失落，两个人的聊天好尴尬，丁宇扬看起来对自己的事情毫不关心，不过他确实也没有关心的理由。

“手盒里的急救包，里面有碘伏棉球和创可贴”

“哦，好的。谢谢。”

“不客气。”

艾若曼弯腰打开杂物箱，找到急救包，略微尴尬的边处理伤口，边问道　“你和桑尼经常见面吗？你有没有听说她想换工作的事情？”

“嗯，她在考虑过来帮我。当年出来创业没有叫她。主要是创业的事情说不准，不一定能成功的。她在北京生活压力也不小，孩子那么小，没有时间参与到一个紧张的创业团队。现在我公司情况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