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坐地平分 (1/2)

忽然出现的老者没有理会古澈和姑苏拓，他失神地盯着手中不断躁动的凤凰头骨，混浊的眼神中流露出罕见的悲伤。他只手镇压了躁动的凤凰头骨，同时一把吞下遍布裂痕的洁白玉珠。

在这之后，他才悠然转过身正对着古澈和姑苏拓，说道：“老夫本不想让你们活着走出去，但既然你们都得到了《涅槃古经》，那便都算他的半个弟子。老夫不杀你们，你们自行离去吧。”

说罢，老者挥了挥衣袖，古澈和姑苏拓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一个恍惚的功夫，二人便惊觉，他们又回到了那半架骸骨旁边，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幻觉。

送走了古澈和姑苏拓后，老者轻轻抚摸着凤凰头骨，喃喃自语：“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恨老夫吗？也对，毕竟当初你怎么都想不到会死在老夫的手上吧。你以那种方式传授他们《涅槃古经》，试图借此瞒过老夫的眼睛，目的为何老夫还是能猜到一二的，无非是希望他们二人有朝一日能为你报仇，手刃老夫而已。呵呵，你实在太小看老夫了……”

说着说着，老者的眼中淌出两道混浊的眼泪，不见什么动作，手中的凤凰头骨裂纹乍现，不多时裂纹延伸至头骨全部，最终在最后一声凄厉的凤唳下化为齑粉。

老者一把震碎了凤凰头骨，其中属于凤凰的一点真灵彻底磨灭。而后他大手一挥，佝偻的身子更加弯曲了几分，只见铜棺倒竖，硬生生从地面砸出一个深坑来。

老者将化为齑粉的凤凰头骨埋入深坑中，将铜棺当作墓碑，以手代笔在铜棺上铭刻着几个大字：

吾昔日旧友凤炽之墓。

然后将其镇压在深坑之上，消失不见。

湖泊边的古澈和姑苏拓面面相觑，似乎还未曾缓过神来。明明刚刚还是十死无生的局面，怎么一下子就回到了起点呢？那突兀出现的老人又是谁？古澈想得可比姑苏拓多一些，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姑苏拓，那老人分明说了他和姑苏拓都得到了《涅槃古经》，那么他便不能让姑苏拓活着离开这里了。

兴许是古澈毫不掩饰的杀机惊动了姑苏拓，让刚刚逃出生天的姑苏拓再次感到背后一冷，他苦笑着松开了手中紧握的弓矢，不用猜就知道方才共同协作的小伙伴眼下正考虑着要自己的性命，更要命的是，自己已经把保命底牌交出去了，那家伙却没半点损失。

这还怎么打？自己本来就不是那家伙的对手，只能束手就擒了呗。

古澈见姑苏拓如此识相，心里倒犯起了嘀咕，到底该不该斩草除根呢？古澈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相反他杀人数目之多可能更在彭偲和彭俨之上，委实称不上什么好人。他这番犹豫只不过在思量杀与不杀的得失。

姑苏拓只说自己来自姑苏世家，甚至用姑苏世家的名头作担保要平分凤凰骸骨，可见姑苏世家并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相反，能拿出两道三清气机护体的姑苏世家想必要比风雪叶氏都强上几分，反正古澈在叶氏住了那么一阵子，也没看过哪个后辈能拿出这等宝物。

杀了姑苏拓，能解决眼下的问题，但势必会引起姑苏世家的注意，以姑苏拓能拿出乌金冠冕来看，姑苏拓的地位在姑苏世家并不低，杀了姑苏拓却惹来一身骚，不符合古澈的利益。

古澈眸子转动间，暗地里较量得失，姑苏拓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当即勾了勾嘴角，却没有摆出大家族的架子，依旧平静地说道：“不瞒这位公子，我姑苏拓在姑苏世家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家父在族长那边尚有三分薄面，如若公子定要将我击杀在此处，那么别的不敢说，家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哦？你是在威胁我吗？”古澈眯了眯眼睛，玩味地问了一句，奔腾不休的元气却昭示着他不太妙的心情。

“不敢。只是小子希望跟阁下和平相处，至少在出这丛火林之前。”姑苏拓把自己放的很低，全然不复一开始背后偷袭的狠戾。

而这正是让古澈忌惮的地方。和一个有勇有谋，能屈能伸的家伙交恶，可比跟彭鹏动手来得费心费力许多，因此古澈向来习惯把麻烦扼杀在摇篮之中。

见古澈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姑苏拓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能活着出去，发誓不会再寻阁下的麻烦，阁下大可放心。”

古澈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与你这般人为敌，我怎么能放心？”不过他也收起了气势，气氛不再剑拔弩张。

姑苏拓心中一喜，趁热打铁地套近乎道：“还不知公子名讳？”

“在下行不更姓坐不改姓，琼华界北领风雪域风雪城叶氏叶云昭是也。”古澈撒起谎来当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张口就来。

姑苏拓抱了抱拳：“既然叶兄如此敞亮，那我也重新介绍一遍，在下天华界东领平天域姑苏世家姑苏拓。”

天华界！古澈眉头狠狠一跳，心中暗自庆幸刚刚没有下毒手。就连刚踏入九华界不久的古澈都知道，九华世界中圣华界的实力最强，底蕴最为深厚，其次便是天华界，随便拉出一个世家宗门都要比除圣华界外的其他七界势力强上几分，这个姑苏拓的来历当真高得吓人，单是出身天华界势力这一点就能让其他众天骄不得不低头臣服。

既然得知了姑苏拓来自那鼎盛的天华界，古澈瞬间便改变了主意，连忙跟姑苏拓套起了近乎，什么“咱哥俩都是共同闯过鬼门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