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隐匿的凶手 (1/2)

卡卡解剖完了，疲惫地走出密室，却看见子夜正远远地蹲着，双手抱膝，瑟瑟发抖。她明明已经被冻得很厉害了，却不肯用法术取暖，单薄的衣服形同虚设，她的脸上冻得寒霜密布，甚至于她都不知道卡卡已经做完。她仿佛僵住了一般，眼神呆滞。直到听到卡卡不停地大喊：“喂，喂……”她才如梦初醒，看到卡卡正站在面前。

她娇艳的嘴唇冻得发白，打着寒颤几乎说不出话。卡卡一直看着她。

“看什么看？”子夜恼怒地说，“小心我挖了你眼珠……唔，你做什么？”

却是卡卡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子夜怔了怔，僵白的脸瞬间红透了，然而她很快地又把卡卡的外衣扯下，丢到他身上，恶狠狠地说：“你忘了吗？我讨厌你，更讨厌你这件衣服，又脏又臭，只有你才会穿，你拿去给你的织亡穿。”然后她头也不回，飞快地想钻出城堡。然而卡卡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拉住，沉声说：“子夜，我有话问你。”

他的表情很可怕，子夜不由有些慌，被卡卡有些粗暴地拉出了城堡，站在珊瑚环绕的空地上。卡卡背对着她，什么也不说。子夜觉得有些窒息，实在受不了他突然的沉默，正想开口骂他，却听得卡卡率先开口：“子夜，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会突然从海里面被冲出来，你是皇家军府的人，按理说你应该和离昂他们一样被石化在这里才对。你告诉我原因。”

子夜开始生气了：“你在怀疑我什么？”

“回答我。”

“我也不知道，我的确本来应该石化在这里的，可突然就被你莫名其妙地救出了海，我哪里知道为什么？我还在纳闷呢，我原本以为我该已经死了。”

卡卡想起来子夜苏醒时的确一度怀疑自己已经死了。可他还是盯着子夜看，一句话不说了，只是看着她，看得她渐渐的心慌意乱，看得她忍不住想逃离。她颤了颤，说：“我冷了，我要回去。”然而她的手再度被卡卡扯住，不让她走。子夜怒了，奋力甩脱：“卡卡，你究竟想怎样？”

“你不止有一把金丝琴对不对？你在皇家军府教文艺，所以你肯定不止一把琴，对不对？”

子夜更加地慌了，惨然无色，却听得卡卡陡然拔高了音调：“你还有一把白丝琴，对不对？是你杀了小诺，对不对？你大爷的回答我！”

“我没有！”子夜咬着牙，和卡卡对视，针锋相对，“你可以怀疑我是内奸，可以怀疑我任何事，可是我没有杀小诺，我没有，一千次没有，一万次没有！”

“你还狡辩？”卡卡忽然拿出了一颗圆球，厉声说：“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小诺的眼球。侦探学认为，人在死前最后一刻，会把看到的东西记录在眼球里。我解剖了小诺，拿到了眼球，你知道我从她眼球里看到了什么吗？一把白丝琴！”

“卡卡，你就不能相信我吗？”子夜泪崩，有一巴掌甩在卡卡脸上的冲动，可是她扬起的手终究又放下来，她不能打卡卡，要是打了，他们之间就永远有了裂痕，尽管也许裂痕已经有了，可是不能扩大，她不想扩大，可是她依然必须辩解：“卡卡，我再说最后一次，我没有杀小诺，我是在救她！”

“救她？”

“没错。大概石化事件发生的六天前，我发现小诺一直精神恍惚，上课时走神，经常一个人发呆，拿着笔记写写画画，就像是丢了魂一样。于是我就格外地关注起她来。直到那天晚上，我看见她一个人走进了混水湾城堡，而且居然用奇怪的语言打开了城堡的门。我跟了进去，接着就看到有个蒙面人想要杀她。危急关头，我甩出白丝琴，想要拦下那一击杀招，可是晚了，那人的必杀一击射穿了小诺的心脏，然后那人逃了。”

卡卡飞快地思索她话中的可信度。“那你为何不向校长坦白这么重要的线索？”

“因为我听见那个凶手说，‘临阵退缩，留你何用’，然后他就杀了小诺。那句话会让小诺身败名裂，我不能说。而且，那个凶手的声音，似乎……”正在这时，猛然间有人大喝：“死魂灵术！”

这声音来自子夜的背后，子夜看不见，然而卡卡却看见了一道绿光直射子夜后背而来。杀人灭口！

“小心！”卡卡飞快地伸手一拉，子夜撞进了他怀里，然而却依旧晚了一步，击杀咒击中了子夜的背部。子夜惨叫一声，卡卡伸手将她搂住，子夜背后被血染红。那偷袭者念了句妖精语，飞快地闯进了混水湾城堡。

卡卡想要去追踪他，却又担心那人调虎离山，回过头来杀死子夜，一时间踌躇不定。恰在这时，紫衣美女涂晓跑了过来：“怎么子夜老师受伤了？”

“没时间废话了，你照顾好她！”卡卡将子夜交给美女，冲进了城堡里。城堡里的密室极多，这时候居然全部被打开了。卡卡全身戒备，鬼知道那个偷袭者躲到了哪间密室了。忽然间右边人影一闪，接着卡卡听见他大喊：“穿心裂魂！”

有绿光直射卡卡心脏而来。卡卡这下明白了，就是这招杀死了小诺，他就是凶手！

“电擎雷界！”卡卡施法抵挡，然而穿心裂魂轻易地就将雷界击穿，凶手的命力远在卡卡之上。眼看着绿光依旧朝心口射来，这时候忽然间有四个声音同时响起：“水神庇护！”

四个水一样的盾同时立起在卡卡面前，挡下了那一击。卡卡回过头，看到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