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苹果 (1/2)

疼…

全身都在疼……

十三的意识还在黑暗中时，疼痛感就已经传遍全身，但是他能够感受到疼，却又无法控制身体，只剩下大脑还有一丝力气去思考昏迷前的事情…

……

那道奇异的真气，轻易间穿透进他的护体罡气，甚至直接渗入皮肤之中，横扫于五脏六腑之间，让人不由得瑟瑟发抖。

潮湿、阴沉的感觉不断朝着丹田侵袭过去，无论如何运劲，都无法抵御那股阴邪的气。霎时间，原本还活力充沛的丹田，仿佛被丢进了万年冰窟之中，刹那间就被冻成了一颗雪球，所有的力量完全被封住。

十三知道大雪峰的功夫是以寒劲为主，可这种寒不是雪上之上的寒，更像是身处无边深渊之中的寒。

身处无边的黑暗中，心里充斥着无依无靠，无法呼喊的那种无助感，而衍生出的寒。

哐当…

烟杆上的剑气寸寸粉碎，无声又好似有声一般，十三只觉得耳边响起长长的嘶鸣，这种从未听到过的声音难以形容，犹如阴魂环绕、冥河冲魂，直接将他的脑浆扰得一片混乱…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

我现在在哪里？

思绪回转，十三又想到了另外个问题，这件事情需要用眼睛去查证，就算是已经身处地狱之中，好歹也可以看看传说中的黄泉路、彼岸花。

也不知道林被能不能再投个人胎…

拼着缓过来的一口力气，十三慢慢地、慢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刚刚看到昏昏暗暗的灯光时，忽得一抹寒光闪过。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那是兵器上的折光！

完蛋！

还未来得及适应眼前模模糊糊的光影，这抹寒光吓得十三冷汗一冒，习惯性的就想要翻身躲避，不料身体好似被束缚住，即使奋力的挣脱，却连丝毫都不能挪动。

这番折腾一下，微微恢复的力气顿时消失殆尽，方才丝丝的疼痛感也猛地扩大了几倍，疼得十三五官全都挤到一起。

待他缓过气来，再度睁开眼睛，看到张言明一手拿着锋利的匕首，另外一手拿着个…苹果，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十三的表演。

两人面对面互看了片刻，只是全都不开口，似乎都在等对方给一个解释，最后还是十三按耐不住，迫不及待连续问道：“甘霖凉…小明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对，林被怎么在这里？还是不对，这是在哪里？”

先前张言明只是说了下还有事情要做，就撇开十三不知去了哪里，后来跑进凌家监狱时，沿路已经被安排妥当，想必暗处有人给张言明传递消息。

“这么多问题，你到底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呀？”张言明无奈的摊了下手，脸上笑眯眯，却没有回答十三的任何一个问题。

“那就一个一个来。”

挪动了下眼球，十三发现自己全身被纱布团团缠绕，右手和左脚还打着夹板，呼吸间胸腔疼痛，想必肋骨也断了几根在，至于其他地方就不用多想，估计也好不了。

就连脸上也有纱布缠绕的感觉…

这是什么情况？

“林被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十三的眼神在身上来回扫着，这个问题是所有问题的总纲，只要得到答案，余下的事情自然可以迎刃而解。

张言明用匕首削着苹果，很干脆的回答道：“被凌青牛打的。”

这个原因倒不意外，但是……

“他怎么不把林被杀了？”

十三对于凌青牛来讲，好像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即使到最后把看家本领全都用了出来，结果只能勉强剩下一口气，但是顺手被张言明救回来的话……

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张言明很仔细、很专注的削着苹果皮：“当今世上，能够打得过凌青牛的不超过三个，能够和凌青牛打成平手的不过五六个。你虽然算不上打得过凌青牛，但是却能够从他手里头活下来……神农谷的青囊经很厉害呢。”

不经意的感叹却让十三心里一抽，不顾身体的疼痛，连忙叫唤道：“夭寿，林被哪里会青囊经啊！要不是碰到师叔，我还不知道我练的内功根本就不是青囊经，只不过是一门普通的心法，顶多只是效果有些奇特而已。”

“那我就不知道了。”

张言明放下匕首，把苹果皮从苹果上边一圈一圈拿下来，细细的欣赏自己的作品，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十三一眼。

“当我赶到那边的时候，你就躺在凌青牛身边，全身被打得稀烂，还好陈德也在那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算算日子，你已经昏迷了十来天。”

张言明咬下苹果的脆响，引得十三肚子里立即一顿回响：“看来林被的命还是蛮硬的嘛。不过你还没回答我，凌青牛为什么不杀我？”

“凌青牛用你的命，来跟我换他儿子的清白，换凌家的声誉。”

“哦？那你的面子很大嘛。”

面对许久不见的老友，两人交谈的语气与当年无异，可十三心里头还是泛起一种怪异的陌生感，让人很是难受。

张言明笑道：“我可只是个小人物，凌青牛这样做还是因为上面。”

“上面？”

“朝廷。”

“战乱停歇不过几年而已，各处的势力还在蠢蠢欲动，特别是江湖。”张言明放下苹果，从床底下掏出一把长剑，在十三眼前晃了晃，“认得这把剑吧？”

“这是…武神剑？”只是一眼，十三便认出这把剑，“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