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下山 (1/2)

十次虚空劫的力道叠加，仍旧只能使石笙纵跃数十丈，远远不及石笙的预期，要应对有涯境级别的战斗，非有数百丈的纵跃距离不可，石笙于龙现术的修炼，再次遇到瓶颈。

石笙静下心来，翻来覆去的思考，仍旧没有半分头绪，只得悻悻然回到住处，用过晚饭，洗了个澡，倒头便睡，梦中石笙在云天之上纵跃翻腾，一瞬百丈，自在不已，忽而身子一沉，直直坠落下去，石笙猛然醒转，才发现自己从床上滚了下来，抬头一看，天已大亮，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不到自己做梦都在修炼，石笙摇头苦笑，走出房去。

用过早饭，石笙又来到自己的修炼之地，练了一会仍旧只能纵跃数十丈，石笙心想自己所以能发现力道叠加的窍门，全靠看到蜜蜂飞行，或许应该再到别处看看，感受大自然的造物神奇，说不定能有什么启发。

石笙向来想到便做，于是信马由缰，在树林里散步，一边观察周围的事物，走了一个多时辰，毫无灵感，心头颇有几分郁闷，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小湖泊旁边，但见湖面波澜不惊，清亮如镜，倒影着远处山林。

石笙坐在湖畔，望着湖面微微出神，脑中不住思考，忽而看见湖面上有些细小虫子奔跑来去，十分有趣，不由多看了几眼，心头好奇：“这是什么虫子，怎么能在水上跑来跑去，难道它也能凌波借力？”

想到此处。石笙不由定睛细看，他已是通玄境圆满的修为，视力远胜常人，看得非常清楚，但见那些虫子身体纤细，四脚奇长，落脚之处水面微微下陷，这种虫子叫做水黾，脚上长有细小绒毛，能够凭借水面张力。在水上奔跑。

石笙盯着那些水黾。脑中闪过一丝亮光，心头有个极其模糊的想法，似乎便是一直困扰他的修炼关键，可是无论怎么拼命去想。就是没个清晰的概念。一阵心痒难搔。不由在湖畔徘徊来去，心头暗道：“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我缺的到底是什么？”

走到第十圈时，石笙心头一动。豁然贯通：“我明白了！是范围！就是这个！哈哈！就是这个！”困扰石笙多时的问题迎刃而解，心头疑惑一扫而空，狂喜不已，心头暗道：“我一直习惯以腿发力，所以用‘虚空劫’借力之时，只是以腿借力，借力的范围实在太小，不应该只是这样！”

“我的龙现身法靠的是‘拙’，拙之剑亦是靠的‘拙’，‘拙’能用在身体任何地方，同样的道理，虚空劫也不应该只是用在腿上！我全身都可以使用虚空劫才对！我要的是圆！是一整个圆！”想到此处，石笙迫不及待站起身来，尝试以手、以胸、以腹、以浑身肌肉来施展虚空劫，并且逐渐扩大虚空劫的借力范围，从而增加自己的纵跃距离。

一月之后，石笙终于学会大范围的虚空借力，彻底完善了虚空劫，以虚空劫配合龙现身法，石笙终于能在云天之上自由腾挪，瞬息百丈，虽不及萧蓝玉的天行身法诡秘莫测，单就速度而言，却也差不了多少，石笙终于有了同有涯境高手相斗的凭仗！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石笙和姚香便已在山上待了一年，这一年里，石笙的实力有了质的提升，姚香的经脉也已彻底修复，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丝毫不会影响她日后的修炼，于是二人向郭老头和周老头道了谢，告辞离去，活着走下了天绝山，这可是数百年来，都从未有过的事！

当初在青州府时，石笙便和萧蓝玉约好，若有什么意外，导致二人分开，日后便在北天剑宗汇合，因此石笙和姚香下了天绝山，便径往北天剑宗赶去。

石姚二人原本便互有情意，在山上相处一年，感情日笃，颇有两情相悦的默契，只是石笙对感情之事比较木讷迟钝，姚香又是一个很保守的姑娘，是以二人感情虽深，却是谁也没有捅破隔着的那一层纸，总是规规矩矩，没有半分逾礼。

北天剑宗的山门位于并州，石姚二人离开天绝山，一路西行，堪堪进入并州境内，石笙忽觉似乎被人跟踪，忙拉着姚香停下，转过身去，扬声道：“尊驾修为深不可测，必是前辈高人，何以行此跟踪潜行之事，岂非有失身份？”

话音方落，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一阵大笑声，两名老者从林中并肩走出，一着黑衣，一着白衣，红光满面，精神矍铄，正是双鸟山的黑白天鬼！

石笙见得二人，忙拉着姚香上前行礼，道：“石笙见过二位前辈。”白天鬼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不必多礼。”

黑天鬼嘿笑一声，道：“咱们两个老东西果然没有看走眼！你这小子，真是天纵奇才！这才五六年的时间，竟然精进如斯，连我二人的气息都瞒不过你，厉害，厉害！”

石笙谦退道：“前辈过奖了。”黑天鬼抚须，道：“老夫听说，一年前佛国的南路大军，曾有六十万颗魔能晶被盗。”说着打量石笙一眼，道：“你到第二重了吧？”

姚香听得不明所以，石笙却是心知肚明，黑天鬼问的，必是纵向法无疑，瞧黑天鬼的语气，似乎怀疑是他偷了那六十万魔能晶，石笙不明对方来意，立时提高警觉，十分谨慎的道：“不知前辈指的什么？”

白天鬼看出石笙心头所想，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不必担心，咱们两个老东西，不是来打你的魔能晶的主意，相反，咱们是来送你东西的。”

石笙心头一奇：“送东西？”白天鬼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