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2，强者 (2/3)

沉浸到水底，程阳不由自主的呛了几口水，心神却是在霎那间清醒过来。他鼻子被水呛的发酸生疼，眼泪便止不住的要流出来。稳定了片刻之后，才蓦地想起怀里的筱月儿。虽然这女子对他总是恶语相向，但是却不能否认，在地底洞府中的时候，她多次救了程阳。

“醒醒，喂，你怎么样了？”程阳轻轻摇晃着她，同时也拼命的划水，可这水也奇怪，水不像水，倒像是油。是油又没有那种滑腻的感觉，阵阵的清爽不断传来，只是这清爽的背后却透着一股子凛冽，总让人感到浑身不舒服。

叫了几次之后，不见筱月儿醒来，程阳心里忽然就有些忐忑。好在四周黑水冰冷，但是怀中的妙人儿却还算是软玉温香，这也让他略略放了点心。身上还有体温，就表示筱月儿还没死。

其实程阳并不知道，邪月阁的众女子都不修念力，抵抗外界干扰心神的功法的能力就稍差一些，加上这黑水来头很大，对他们心神的侵扰自然是非同一般，因此她一直昏迷，倒也是情理之中的。程阳却是不同，他不但是五星炼药师，更是拥有异化的念力，那两道橙色的特殊念力，便是最好的抵御外力干扰心神的手段。

略适应了一下，程阳开始观察四周环境。其实浮不上去，程阳带着筱月儿一直都是在黑水当中漂着的，四周全是黑漆漆如墨汁一般的水，哪有什么环境可言？只是程阳目力非比寻常，这一观察，居然真的给他看出点端倪来。

就在他们正下方，有一道忽明忽暗的光芒正在闪烁着，就像是迷途中的一盏指路明灯一般。

“嗯？那是什么东西？”既然上不去，程阳也就沉下心里，既来之则安之，看到那光芒，他心里就有些好奇了。

“下去！”一道声音忽然间在他脑海中响起，竟是有人与他心神传音。

心神传音，程阳只跟小黄、雷以及山河图中的陈清用过，目前也只能对他们用。而现在这声音却是分明的陌生，不过好在之前有那天旋北斗镇魔阵的经验，他也知道这其中必有异处，于是尝试着与那人沟通：“你是谁？”

“下去！”那声音当中带着一股无可抵御的威严，饶是程阳如今心神已如此强大，还是不由自主的按照他的吩咐，沉了一口气，身子一缩，往下坠去。

这水密度极大，上去或者下来都十分艰难，再加上程阳还带着筱月儿，因此他每一次的竭力动作，都只能移动寸许而已。但是却有一样好处，那便是在这里他发现自己居然可以自由呼吸随便乱看，而那些水都只是在他身旁安静的流淌着，并不曾来侵扰他们。

声音只出现了两次，期间程阳还特地跑到山河图里去看了一圈，彼时陈清正瑟缩在角落里，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脸色苍白的很，连话都说不出来一般。这使得程阳对这开口说话的人更是感到好奇不已：“究竟是谁？”

下沉的时候，程阳还遇到好几股从水底深处上翻的水柱，就像是鲸鱼喷水一样，笔直一条水柱从水底涌出，带着无比的态势，从程阳左右两侧经过，又直冲上去了。

终于，程阳距离那光芒越来越近，这个时候他也已经能够看清四周了。漆黑的水里什么都没有，但是那隐约的光芒所在处，居然是一座宅邸。这宅邸与普通的宅子不同，被一座山峰似的东西压着，那发出光芒的，正是宅子的大门处。

“水帘洞府……”程阳心里猛地一跳，想起在地底洞府中，那些人嘴里说过的奇奇怪怪的话语。

再往下游去，程阳能够把眼前的情景看的更加清楚，压着那座宅邸的，果然是一座山峰。看这山峰的大小，足足有方圆几十里，山峰上还有大树野花，小草山石，生机勃勃的样子顿显出来。那宅子被这山峰衔住，就像是一只猫叼着一条鱼一样。宅子的门洞内传出的微弱光芒，像极了求救的眼神。

看到这里，程阳不敢再潜下去。倒不是他胆小，而是谨慎。面对此情此景，那是程阳毕生见所未见的，虽然是新奇，但是他却也知道，新奇之中往往蕴含着极大的危险，是以停留观望。

“不知我停下来了，那人是否会再命令我呢？”程阳心里暗道。

他刚思量至此，脑海中那声音再度传来：“下去。”口吻端的是不容置疑，大气磅礴。只是这声音略显尖细，与它的气势极不相称，令程阳始终感到古古怪怪，却又说不清究竟是哪里古怪。

霎那间，程阳心里涌上诸多猜测：“这人是不是那个强者？”

“难道说是皇族的祖先？”

“不会是那个妖兽吧？”

转瞬间无数的念头闪过，他却是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正思量时，忽然感到头顶水波晃动，心里就是一沉，暗道：“难道是有人来了？”他夹着筱月儿，身子一晃，往斜刺里的黑暗中躲藏起来，暗暗的观察着上面的动静，好在此刻那声音也没再闹腾。

躲了片刻，程阳隐隐听到水波中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师傅，就是这里了吗？这水是漆黑的，居然一点光都不透……”水波把人的声音也变得陌生了，所以程阳只是听得耳熟，却分辨不出是谁。但是听到师傅两个字，程阳心里又是一沉，知道是棘手的人物来了。

“这万象宝衣果然是好东西，避水避火还真不是吹的。”又一个苍老声音传来，却不是在回答，而是自顾自的欣赏自己的